小皇叔回來跟你急。”
“花茶,是花茶,凌雪一定在這裡,一定在這裡。”端木凌然拿走西門疏手中的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這種茶他再熟悉不過了,是凌雪最喜歡泡的花茶。
西門疏的心咯了一下,她沒料到一杯花茶就讓他看出端倪,他也太細心了點吧?
“拜託,這世上又不只有凌雪一人會泡花茶。”西門疏這句話是無心插柳,只是隨便這麼一說,端木凌然卻聽到心裡去了,的確不只凌雪一人會泡花茶,雅兒就會,凌雪泡花茶的技術還是雅兒教的。
小皇叔把雅兒從他身邊要走,這花茶還有可能是雅兒所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說得很沒錯,若是端木凌然不只鑽牛角尖,就一定會聽出,西門疏說她不認識凌雪,為什麼說這世上又不只有凌雪一人會泡花茶,她怎麼知道凌雪會泡花茶,他也沒直接告訴她,凌雪會泡花茶,雖說他剛剛話中之意是這個意思。
“小皇嬸,我求你,告訴我凌雪在哪兒。”端木凌然突然跪在西門疏面前。
這一舉不僅嚇到了西門疏,連站在一邊的雅兒也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眉。
西門疏愣愣的看著他,她以前是王妃,不是沒人給她下跪過,可凌然是皇帝,只有別人給他下跪,豈有他向人下跪,估計他都沒給木夜下跪過。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該有多想知道凌雪的下落,才會向自己下跪?
“你跪我也沒用,你們不是說凌雪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嗎?”差一點西門疏就要破功了,最後還是緊咬著銀牙,狠心的堅持原點,凌雪暫時不想見他,她答應了凌雪,也尊重凌雪。
其實,她這也是在為凌然好,凌雪的話說得太明白,她這次回來,並非與他再續前緣,而是回來做個了斷。
越是早見,越是傷害,給凌雪一點時間,讓她再想清楚點,是不顧一切的續,還是回頭是岸。
無論是什麼,再給她考慮幾天,儘量將話說得委婉,減輕傷害,儘管她覺得傷害不可能減輕,至少能推後。
“小皇嬸,你若是不告訴我,我。。。。。。我就長跪不起,直到你告訴我為止。”端木凌然妖嬈的面容中透出幾分狡黠,有著令人不容置疑的霸氣與蠻橫。
她是小皇叔愛的人,他不敢對她用身份威逼,但他能給她耍橫。
長跪不起?西門疏眼角一抽,見他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樣子,西門疏想抓狂,九兒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如此堅信凌雪還活著?
這丫頭也真是,她離開王府時,自己才叮囑過她,凌雪回來的事,千萬別告訴凌然,這下可好了,昨天叮囑她,今天凌然就殺來了。
還好,丫頭不是昨天告訴她,否則凌然昨天殺來,還真被凌然捉了個正著。
還是凌雪有先見之明,未卜先知,今天他們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只要凌雪不現身,凌然就是將王府掘地三尺他也找不著。
“隨便你。”西門疏站起身,朝雅兒招手。“雅兒,過來扶我,我累了,想要休息。”
說完之後,西門疏還用餘光瞄了一眼端木凌然,見他完全沒有妥協之意,西門疏心一硬,沒等雅兒過來扶她,自己走出亭子。
眼不見為淨,她都不在這裡,看他能堅持在這裡跪到什麼時候。
回到院子,西門疏坐在樹下的搖椅上,凌雪跟雅兒站在她兩邊。
“小皇嬸,我求你,想辦法讓五哥回宮,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不撞南牆不死心,就算是撞了南牆,他也不死心。”端木凌雪蹲下身子,伸手握住西門疏的手,苦苦哀求。
她對五哥太瞭解了,只要他認定自己在王府,沒問出她的下落,他是不會放棄,他真會跪到小皇嬸告訴他為止。
“你心疼他,你就去見他。”西門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任由端木凌雪拉著她的手,真是服了這對兄妹了,明明深愛著彼此,卻因血緣。。。。。。凌雪詐死之前,也沒見他們顧及什麼血緣啊!
這時候卻顧及起來了,是不是真應了那句話,年少無知,僅憑一腔熱血,勇往直前,追逐自己想要的。幾年的歲月流失,他們長大了,也變得理智了,不再一意孤行了,懂得熟重熟輕,也懂得放棄。
她能理解凌雪,都是當母親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會以孩子們為中心,什麼事都為孩子考慮,而自己的感覺卻不在這麼重要了。
一個女人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放棄一切。
“小皇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