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後悔當年對東方邪的執著,若沒有被傷透心扉,悲痛絕望,也沒有現在的珍惜,知道誰才值得她愛,用命去愛,也沒有笑笑的存在。
笑笑的存在,提醒著她當年的悲痛,也提醒著她犯過的傻,笑笑的存在,也讓她知道,端木夜有多愛自己,愛到不去介意東方邪,他對東方邪的恨,不比自己少,笑笑是東方邪的女兒,也是她的女兒,但他卻視笑笑如己出。
端木夜這個人,值得她去愛,去珍惜,而東方邪這個人,因那份恩情,是她曾經愛過,曾經執著過,愛過之後是滔天恨意,恨過之後是放下,現在是淡忘。
鳳凰閣。
“大小姐,該喝藥了。”丫環端著藥來到床邊,將藥碗放在床邊的櫃檯上,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將白鳳扶起來。
“小練呢?”白鳳問道,平時這個時候,小練都會準時來看她,而今天卻沒來。
“回大小姐,笑笑小姐受傷了,家主在陪著笑笑小姐。”丫環小心的回答,生怕自己回答錯了,大小姐生氣,她就遭殃了。
“笑笑受傷了。”白鳳心一驚,笑笑受傷可不得了,揭開被子。“我要去看笑笑。”
對笑笑她是真心疼愛,真心接受白練這個弟弟,還是因笑笑。
“大小姐,先把藥給喝了。”丫環膽怯的開口,見阻止不了白鳳,急切的說道:“大小姐,別擔心,王爺跟王妃也在。”
“王爺跟王妃。”白鳳一愣,喃喃念著。
楚南國只有一個王爺,那便是端木夜,因下蠱事件,鳳焰喝下蠱為甘蕊兒犧牲,飄舞落到墨手中,那個王妃不是飄舞,而是甘蕊兒。
“王妃,是甘蕊兒嗎?”白鳳目光閃過危險,右手抓住丫環的手,指甲陷進丫環手背上的肉裡,薄涼的眸光閃過一抹滔天的恨意。
甘蕊兒,甘蕊兒,還真是一個災星,鳳焰因她而犧牲,自己也因她落到這個下場,而小練跟爺還維護她,爺就算了,小練是她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也如此,讓她如何甘心因甘蕊兒落成這個下場。
她恨,恨死甘蕊兒了。
笑笑卻叫甘蕊兒孃親,還好笑笑不是甘蕊兒所生,否則她恨屋及烏,連笑笑一同恨。
“大小姐痛。”丫環因痛而扭曲一張臉,白鳳的指甲很深,全都陷進她的肉裡,幾乎都碰到骨頭了,忍受不住痛叫出聲。
“痛痛痛,這點就叫痛嗎?你知道我有多痛?”白鳳也扭曲著一張臉,因扭曲而變得猙獰,醜陋極了,抓住丫環的手,陷進肉裡的指甲,彷彿她故意懲罰丫環,無情的摳著。
“啊,大小姐。”丫環痛得倒吸一口氣,大叫出聲。
“你敢再叫一聲,你信不信,我把你這手給你廢了。”白鳳惡狠狠的說道,眸底迸射出一縷冷厲的眸光。
丫環被她嚇倒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白鳳說到做到,真會廢了她的手,緊咬著銀牙,不敢再出聲,就算是咬碎了銀牙,她也不敢出聲,血腥在她口腔裡漫延。
白鳳見她如此識相,也沒再為難她,這丫環不是甘蕊兒,不夠她發洩心中的恨意,鬆開丫環的手,纖細的手在丫環衣袖上抹著,擦著染在指甲上的血。“回答本大小姐,你口中的王妃,是甘蕊兒嗎?”
“是。”丫環捂住流血的手,後退了一步,連連點頭。
“是?”白鳳意味深長的念著,眸光漸漸的變的陰戾,嘴角隱隱間存了幾分嗜血,讓丫環不免打了個冷戰。
她不去找這踐人報復,踐人到是自己送上門來,她會放過這次機會,她就不姓白,就不配當白家人。
一抹詭譎的冷笑在嬌顏上綻放開來,敢跟她搶男人,她就要讓那個踐人生不如死。
笑笑不是叫她孃親嗎?身為笑笑的孃親,是不是要有所犧牲呢?
西門疏坐在床邊,笑笑躺在床上,頭枕在她腿上,陪她聊著天,聊著聊著,笑笑就累得睡著了。
西門疏手指撫摸著笑笑光潔的額頭,清眸裡流露出的光芒瞞是欣慰。
沒有什麼是比看著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無憂無慮的成長更欣慰,可惜,笑笑缺了健康的身體。
“木夜。”聽到開門聲,西門疏以為是端木夜跟白練回來了,扭頭一看,映入她視線內的身影嚇了她一跳,眸光黯淡,看著白鳳因走動,右邊衣袖飄揚,西門疏先是一愣,瞳仁一陣緊縮。
右邊的衣袖是空的,那麼。。。。。。
西門疏心咯了一下,她是聽木夜說過,白鳳被圍攻受傷了,傷得很重,她卻沒想到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