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疏看著原本守著安安睡覺,卻打起瞌睡的奶孃,西門疏推了推擋在前面的端木夜,示意他去點奶孃的穴道。“木夜。”
端木夜迅速回神,身影一閃,點了奶孃的穴。
目光回到孩子身上時,又傻掉了。
西門疏走過來,戳了戳他的腰,沒好氣說道:“不是吵著要見孩子嗎?現在見到孩子又傻愣著做什麼?”
“我緊張。”端木夜心跳加速,他知道躺在床上的小傢伙就是自己的女兒,在這時候,她不可能帶他去見東方邪的兒子。
這種感覺跟見笑笑時完全不一樣,笑笑是疏兒的女兒,愛屋及烏,他將笑笑當成自己的女兒般疼愛,但是,笑笑畢竟不是親生的,她血液裡流著的血,除了疏兒的血,還有一半是東方邪的。
而眼前這個睡著的小傢伙,體內一半的血是自己的,血溶於水。
西門疏一愣,隨即一笑,這時候他緊張,若是知道女兒變成兒子,他臉上又會出現什麼表情?
“有什麼好緊張的?”西門疏故意說道。
端木夜冷睨了她一眼。“我此刻這種心情,你豈能明白,你又沒體會過。”
西門疏沉默,很想告訴他,她明白,她體會過,得知笑笑活著,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笑笑在哪兒,而她又因在冰室裡待得太久,受了風寒昏迷不醒。
清醒後,他帶她去見笑笑,而笑笑又不在,回來後又因笑笑睡著了,又拖延一會兒,那時候她的心情,用語言很難描述出來。
這時,安安被尿憋醒了,叫了一聲奶孃,西門疏沉浸在回憶裡,沒注意到,端木夜聽到了,卻忘了反應。
安安等了半天沒等到奶孃抱他起來,索性自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站在床上揉搓著惺忪的眼睛,糯軟的聲音像絲綢般柔軟。“奶孃,尿尿。”
奶孃被點了穴,哪能理他。
安安被尿憋得小臉蛋兒通紅,他是好孩子,不會隨便大小便,再脹他也要憋到大人來幫他。
安安本想爬下床,去將奶孃拉醒,卻見到西門疏,眼前一亮,忘了尿尿的事,從床上爬了下來,邁著兩條短腿,來到西門疏腳邊蹭著。
兩隻肥嘟嘟的小手緊拽著西門疏的裙子,委屈地扁著粉潤的小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著,撲閃著睫毛,可憐兮兮地仰視著她。“孃親,孃親,孃親。”
安安連喊了三聲,西門疏蹲下身,將孩子緊抱在懷中。“安安。”
“孃親,你怎麼才回來,安安好想你。”安安蓮藕般的手臂緊抱著西門疏的脖子,委屈的指控。
“對不起,孃親也想安安。”西門疏緊抱著安安的小身子,臉埋進他小肩膀上,熟悉的奶香味在鼻翼間。
聽著那帶著哭腔的呼喊,委屈的報怨,站在一旁的端木夜,心臟像被錘子一錘一錘的砸著。
讓他忽略了,為什麼小月變成安安,想到她每次昏迷時,都叫安安的名字,想想這應該是她專屬。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