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他會當著溫絮的面對她如此,又是在突如其來,反射性的驚撥出聲。
“邪哥哥。”溫絮也被他的動作驚到了。
“愛妃,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東方邪無視溫絮,薄涼一笑,接著說道:“接著我們剛剛被打斷的話題,不知愛妃除了精妙的琴技外,棋藝與書畫是否樣樣精通。”
甘甜兒一愣,他們被打斷的是這個話題嗎?
顯然他剛剛根本就沒有用心,甘甜兒苦澀一笑,豈會感覺不到,她成了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她卻不知,自己這顆棋子是用來對付誰?
“其他的臣妾只是略知一二罷了。”甘甜兒輕聲回話,沒有拆穿他。
東方邪淡淡揚眉,輕捏了一下甘甜兒的下顎。“愛妃可真謙虛,剛剛聽你彈奏的那一曲,可算一絕呢!”
甘甜兒睨了一眼氣得不輕的溫絮,嬌柔地淺笑,嗔道:“帝君謬讚臣妾了,聽聞帝后娘娘才是精通琴棋書畫的人。”
甘甜兒也不笨,輕易便將話題扯到溫絮身上,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想東方邪忽略自己,然而,溫絮卻當成是一種施捨的嘲諷。
東方邪掌心覆裹住她的小手,斜睨了一眼溫絮,溫聲道:“絮兒的確是精通琴棋書畫,不過,與愛妃你的琴技相比確實還是有差距。”
“邪哥哥說得極是,絮兒一定會向甜妃妹妹好好學習。”溫絮的語氣很謙虛柔和,看著甘甜兒的目光卻犀利尖銳宛若冰稜,也帶有警告的味兒,提醒著甘甜兒她是自己弄進宮的。
還好她早就做好準備,讓冬兒從宮外給她弄進來一個與自己幾分相似的女子,讓她懷上龍種,然後自己再將她殺了,孩子就只屬於她,安安是太子,有安安在,她的帝后位沒人可動搖。
想到安安,溫絮不明何意,自醒來東方邪好似刻意不讓她見到安安,不過,這沒關係,一點也響影不了安安當上帝君,她就是皇太后。
“帝后娘娘太過謙,因當妹妹向你好好學習。”甘甜兒可不想溫絮經常來她的寢宮走動,溫絮本就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現在有北蒼國給她撐腰,氣焰更囂張了。
“是甜妃妹妹過謙。”溫絮抿唇,眼角眉梢盡是風情,接著說道:“技不如人,就得認輸。”
這句話聽似是在自貶,其實是在警告。
在後宮,她才是霸主,別想存了其他心思。
甘甜兒豈會聽不出,緊抿唇不語,只是一笑,笑容風華絕代。
東方邪雙瞳熠熠掃向溫絮,目光是冷冽,回到甘甜兒身上時,故意說道:“愛妃可是在取笑帝后嗎?”
一抹陰戾浮上溫絮的眼角,誰都有資格取笑自己,唯獨甘甜兒沒資格。
甘甜兒一愣,挑撥,絕對是挑撥。
“臣妾不敢。”甘甜兒立刻從東方邪腿上起身,跪在地上,急聲解釋道:“臣妾只是實話實說,臣妾有幾斤幾兩心裡清楚,臣妾敢說,這天底下,還沒有人能夠與帝后娘娘的琴棋書畫媲美。”
天下,這話說得太過,太絕對。
誰不知楚南國的女子擅長書畫,北蒼國的女子擅長琴,西涼國的女子擅長棋,不過,若是琴棋書畫一起,那就很難說了。
“看來,愛妃不僅才藝雙全,這嘴上功夫也是一流。”東方邪玩味的說道。
甘甜兒不語,溫絮卻起身,倒了一杯茶,淡薄一笑。“甜妃妹妹說了這麼多,也該渴了,還是喝口茶水潤一下喉嚨吧。”
甘甜兒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溫絮是什麼人,她豈會不瞭解,親自起身為自己倒杯茶水,這杯茶她敢喝嗎?
欲起身婉拒,豈知東方邪眸子一眯,在溫絮正欲退步之時,腳尖往前輕輕一點,不露痕跡的踩住了她的羅衣裙襬。
溫絮立刻重心一失,身子急切想往前傾去維持自己的平衡之時,那茶壺裡的水便悉數全部潑至了甘甜兒身上。
“啊!”甘甜兒驚呼一聲,這茶是剛泡的,自然很燙,身上的肌膚頓時紅了起來。
“愛妃,來人,傳御醫。”東方邪將甘甜兒抱起,急步朝內室走去。
在場只有三人,甘甜兒以為是溫絮故意為之,而溫絮則以為是甘甜兒故意為之。
望著東方邪的背影,他臉上的擔憂,溫絮捏著杯子,鳳眸一眯。“踐人,好一個苦肉計。”
溫絮邁步離開,她篤定東方邪不會以同樣的罪名將她關進天牢,因為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後臺是北蒼國。
北蒼國的使者還在蒼穹國,他不敢做出影響兩國和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