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心了。
“我餵你。”端木夜先西門疏一步接過碗,用勺子在碗中攪動著。
“主子,屬下帶鳳焰先行離去。”墨對端木夜謙卑而恭敬的說道。
“嗯。”端木夜冷漠的嗯了一聲,鳳焰剛剛那一舉,雖是他以前受意,可這蓮子羹是母妃所熬,母妃跟疏兒之間,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會因此更惡劣,母妃這是在主動求和,可惜被他們的小心謹慎給毀了。
不過,他不怪鳳焰,小心駛得萬年船。
墨扶著鳳焰轉身,剛邁出一步,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第一反應,鳳焰猛的轉身,便見西門疏張嘴欲將端木夜喂到嘴邊的蓮子羹吃進嘴裡,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奮不顧身撲上去。“不能吃,有毒。”
在鳳焰停下腳步那一瞬間,端木夜就警覺起來,將勺子移開,碗也被撲上來的鳳焰打掉。
“啊!肚子好痛。”時同,飄舞也捂住肚子,痛吟出聲。
“鳳焰。”墨臉色一變,在鳳焰倒地之前將她接住。
“鳳焰。”西門疏也嚇倒了,她很能確定,這蓮子羹沒毒,那麼就是蠱。
蠱甚比毒。
端木夜冰眸掠起,冰寒九尺,緊摟抱著西門疏,見鳳焰抱著肚,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臉上的神情滿是痛苦之色,鳳焰受過訓練,不是不能忍痛的人。
飄舞也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她並沒像鳳焰那般不停的吐血,嘴角只是溢位血絲。
“母妃。。。。。。為什麼。。。。。。”飄舞抓住玉太妃的裙襬,用一種痛心又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她。
面對這突狀,香巧也被嚇著了。
玉太妃蹙眉,低眸看著拉扯著自己裙襬的飄舞,她的目光彷彿在指控自己為何要在蓮子羹裡下毒。
可是,她真的沒下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巧。。。。。。玉太妃唰的一下,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香巧身上。
是她嗎?毒是她下的嗎?
蓮子羹是她熬的,是香巧端的,只有她們兩人才。。。。。。
玉太妃幾乎肯定是香巧,若是讓夜兒知道是香巧,夜兒會放過香巧嗎?不會,為了甘蕊兒,夜兒連她都敢忤逆,夜兒會殺了香巧,她不能讓香巧有事,香巧會在蓮子羹裡動手腳肯定是因為她。
香巧畢竟年幼,只知道抓住機會下毒,不懂得分析情勢。
“母妃。”端木夜薄唇溢位冰冷的聲音,他不敢想象,若是鳳焰沒先嚐,現在痛苦的就是疏兒。
“怎麼?要殺了我嗎?”玉太妃冷聲問道,她沒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在別人看來,她便是預設。
飄舞抓住玉太妃裙襬的手一僵,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料到玉太妃會如此痛快的承認。
“乾孃。”香巧難以置信的望著玉太妃,蓮子羹裡真下有毒嗎?
若是如此,乾孃是罪魁禍首,那麼她就是助紂為虐,如果不是她將蓮子羹端來,如果不是她篤定蓮子羹裡沒毒,夜哥哥不會讓大嫂吃,還好大嫂沒事,如果大嫂有事,她萬死難辭其咎。
玉太妃嘆息著,香巧眼中的難以置信,落入她視線內又是另一種意思,以為她是不敢相信自己會給她頂罪。
朝香巧使了個眼色,香巧一愣,她也想成另一種意思了。
“香巧,我累了,扶我下去。”玉太妃目光從飄舞身上移開,冷睨了一眼端木夜。“如果飄舞有任何閃失,別指望我承認甘蕊兒這個兒媳婦。”
端木夜蹙眉,到這個時候,她還能說出這種話,眸光寒意逼人,唇瓣抿出了冷漠的弧度,盯著玉太妃被香巧扶著離開的背影,終究一言不發。
“快去叫白練。”西門疏急切的推著端木夜,白練這個人古怪,恐怕只有他才能將白練請來。
端木夜看著西門疏,猶豫不決,在這時候他怎麼能放心將她留在府中。
“端木夜,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你放心,我有能力保護自己,若是誰敢傷害我,我向你發誓,必定讓那人下地獄。”西門疏深吸一口氣,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毒她還有辦法,可是這是蠱,她只研製毒,沒研製蠱。
“記住你的話。”端木夜捧起她的臉,重重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才衝出去,在這時候離開她,他需要冒多大的險。
端木夜離開後,墨想將鳳焰抱回房間,卻被西門疏阻止,不讓他移動鳳焰的身子。
西門疏分別察看了一下鳳焰跟飄舞,飄舞雖也被痛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