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讓她看不出一點端倪,是香巧隱藏得太深,還是真不是她。
飄舞真會以身涉險嗎?不對,她沒懷孕,即使吃了下有噬胎蠱的蓮子羹,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疏兒,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端木夜低沉的聲音裡染上一絲沙啞,只要她解氣,他什麼都支援。
“如果真是你母妃呢?”西門疏故意說道,她是存心難為他,她要看看他為她可以犧牲到什麼份上。“你母妃自己也承認了。”
端木夜蹙眉,百口莫辯,隨即無奈的辯解道:“母妃連下的是毒,還是蠱都不知道,她一口咬定是毒,你知道不是她。”
“如果是香巧呢?”西門疏犀利的目光不容端木夜逃避,他待香巧如親妹妹,她不相信他會為了鳳焰,讓香巧以命還一命。
端木夜不回答,問道:“你覺得是香巧嗎?”
西門疏沉默不語,狠狠的瞪了端木夜一眼,邁步朝鳳焰跟墨的新房走去。
從得知鳳焰死了,她還沒去看鳳焰。
鳳焰跟墨的新房,稱不上華麗,卻溫馨,豔麗的大紅雙喜貼在門窗上,龍鳳燭擺在桌上,原本該是**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此刻卻是給人一種窒息的死氣。
喜床上,墨抱著鳳焰,沒有歇斯底里的吼叫,沒有絮絮叨叨的悲斥,有得只是死寂般的沉默。
痛到極致,那便是絕望的無聲。
“墨。。。。。。”
“滾。”西門疏剛一開口,墨厲聲一吼,冰冷的聲音冰凍三尺。。
西門疏的聲音戛然而止,在愧疚邊緣掙扎的她,更加難過了。
端木夜眉頭一挑,鳳眸裡閃過一道冰鷙的寒芒,敢叫他的女人滾,這該死的墨不想活了嗎?
看在鳳焰為疏兒而死的份上,看在墨一昔之間失去妻兒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端木夜冷剜了墨一眼,拉著西門疏的手離開。
“嗯。”飄舞蒼白的唇裡飄逸出一聲吟聲,絞痛的腹部有些好轉,卻依舊隱約抽痛。
她沒懷孕,噬胎蠱要不了她的命,卻也能讓她受到折磨,彷彿死後重生般。
飄舞睜開眼睛,一抹身影背對著她,聳立在她的床前。
“奔雷。”飄舞想坐起身,渾身卻無力。
聽到她的聲音,奔雷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奔雷,她死了嗎?”飄舞急切的問道,痛暈前的記憶有些模糊,她都分不清楚,到底甘蕊兒有沒有吃那碗蓮子羹,鳳焰是嚐了一口,應該沒有。。。。。。
飄舞猛的搖頭,記憶太混亂了。
“死了。”奔雷冰冷的吐出兩字,絕代風華的面容上瀰漫著危險。
“死了?哈哈哈。。。。。。咳咳咳。。。。。。”飄舞太過於激動,被口水給嗆到了。
聽到奔雷說死了,她第一反應便是,甘蕊兒死了。
甘蕊兒死了,她的目的達成了,他要她想方設法挑撥端木夜跟玉太妃的母子情,或是挑撥端木夜跟甘蕊兒的感情,現在甘蕊兒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到玉太妃身上。
門玉太好麼。哈哈哈!她醞釀了半月多的計劃,總算是成功了。
哈哈哈!她成功了,她為臣報仇雪恨了。
甘蕊兒死了,端木夜痛不欲生,甚至會為了甘蕊兒跟玉太妃決裂,或是給甘蕊兒殉情。
“鳳焰死了,甘蕊兒活得好好的。”奔雷很不想將她的美夢破滅。
“什麼?”飄舞的笑聲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望著奔雷。“你說什麼?”
她聽錯了嗎?鳳焰怎麼會死,怎麼會是鳳焰?
“鳳焰懷孕了。”奔雷眼眸微眯,身上展露出一股唯我獨尊的孤傲之氣。
“鳳焰懷孕了?”飄舞瞪大雙眸,鳳焰怎麼會懷孕了,那麼她的兩條噬胎蠱豈不白費了,有一條沒白費,鳳焰懷孕了。“為什麼會是鳳焰?為什麼會是鳳焰?”
奔雷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冰冷的眸光犀利的盯著飄舞慘白的臉,寒聲問道:“誰讓你擅作主張?”
“不是你讓我想辦法讓他們互相殘殺嗎?”飄舞斂起失望,奔雷質問的話,讓她很不待聽,在她看來,奔雷是下人,她才是主子,他叫她的女兒小主子,她不該是他的主子嗎?
而他總是命令自己,彷彿他是主子,她才是下人般。
“我不是警告過你,別輕舉妄動,我會想辦法。”奔雷妖孽的面容冷酷無比,輪廓上泛著一絲陰鬱,他挖了一個陷阱,就等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