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夜往陷阱裡跳,這蠢笨的女人卻先他一步,將他的計劃毀於一旦。
他見過蠢笨的女人,卻沒見過像她這麼蠢笨的女人,怪不得主子不喜歡她,只是將她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
“你會想辦法,你會想什麼辦法?你的辦法,無非就是要我隱忍,你想要我在王府裡潛伏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飄舞嘴角揚起不屑的冷笑,眼底盡是鄙夷。
奔雷冷嗤一聲,淡漠的說道:“想要成功,就得隱忍,沒耐心等下去,你就等著端木夜要你的命。”
他在楚南國潛伏了十年,有五年在端木凌瑾身邊,即使**給端木凌瑾,他也得隱忍,而她呢?一個月不到,她就失去耐心,他要她抓住玉太妃的心,而她到好,居然擅自行動,還用如此愚蠢的方法。
噬胎蠱放在蓮子羹裡,心腸還如此毒辣。
“關我什麼事?蓮子羹可是玉太妃親手熬的,而我也是受害者。”飄舞篤定端木夜懷疑不到她自己頭上,況且她在痛暈前,玉太妃也承認了。
玉太妃應該以為是香巧下的蠱,她承認是想保護香巧。
奔雷眼眸變的幽深而森冷,嘴角揚起鄙夷的弧度,冷冷說道:“置之死地不一定會後生,你真當端木夜跟西門疏是笨蛋嗎?等他們撕破臉,互相指斥時,你就是唯一懷疑的物件,失去玉太妃的保護,你就等著端木夜將你千刀萬剮。”
端木夜沒向玉太妃證明飄舞的孩子不是他的,並非沒有證明的辦法,恰恰相反,很多種辦法可以證明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沒有,不是看在玉太妃喜歡孩子的份上,而是將敵人放在眼皮低下,總好過在暗處給他製造麻煩,他也想利用飄舞引出自己。
“西門疏?”飄舞猛的坐起身,驚悚的問道:“什麼西門疏?”
她聽到他說是端木夜跟西門疏,而不是端木夜跟甘蕊兒。
他是情急之下,將甘蕊兒的名字說成了西門疏嗎?他會出這樣的意外嗎?
奔雷聽到她問的話,失望至極,熟輕熟重她都分不清。
“有些事主子瞞著你,看來瞞得很有必要。”奔雷諷刺的說道,轉身離去,對飄舞這顆棋子,他棄了。
原以為指望她在十八王府掀風鼓浪,吸引走端木夜的注意力,他好暗中安排一切,誰知道在關鍵時刻,她將他的計劃毀得夠徹底。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見他離開,飄舞想阻止他的腳步,渾身卻無力,只能趴在床邊,憤憤的目光他決然離開的背景,喃喃念著。“西門疏不是死了嗎?”
難道西門疏沒死,易容成了甘蕊兒,那麼真正的甘蕊兒又上哪兒去了?
不像啊!她也是易容高手,甘蕊兒有沒有易容她一眼便能看出,和親給其王的那個東方傾陽,就是甘蕊兒易的容。
“一切的事情都在端木夜的掌控之下,他沒有揭穿你,別當成他是在默許。”奔雷消失之後,他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
最後,他還是看在小主子的份上提醒她,飄舞畢竟是小主子的母親。
三天後。
飄舞可以下床了,坐在梳妝檯上,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臉色蒼白,唇瓣乾裂,這王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傷得這麼重,都沒人來照顧她,除了一日三餐,幾乎是任她自生自滅。
三天沒沐浴,飄舞自己都能嗅到身上散發出的怪味,血腥加藥味。
越是沒要人照顧她,她越是安心,玉太妃自身難保,所以才無心顧及自己。
砰!門被踢開,大力之下,門都被踢飛了。
飄舞一驚,轉身便見墨一臉殺氣的衝向自己,她還沒開口說話,一隻大手鉗制住她的脖子。
“救。。。。。。”呼吸一窒息,飄舞一臉驚恐,雙手攀上墨的大手,想要將他掐住她脖子的大手拉開,如鐵一般被他鉗制,拉不開,呼吸稀薄,飄舞銳利的指甲陷進他的肉裡,指甲都斷裂在他的肉裡,墨彷彿感覺不到一點痛般,死寂的目光滿是殺氣。
跟隨而來的西門疏跟端木夜站在門外,冷眼旁觀。
鳳焰的死,對墨來說悲痛欲絕,豈會不為自己的妻兒報仇。
玉太妃他都要殺,更別說是飄舞。
如果不是端木夜阻止他,還有西門疏說兇手不是玉太妃,失控的墨,抱著決裂的心態,殺不了玉太妃,便死在端木夜手下。
大婚之日,失去妻子,跟妻子腹中的孩子,死法還令人毛骨悚然,饒是再鎮定的男人也無法冷靜下來。
飄舞都嗅到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