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父親,在兒子的成長道路上一再缺席,他愧對已經死去的妻子,愧對兒子。
“皇上要是想聽,微臣過後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想將假皇后和假王爺等人抓起來,為孃親討回一個公道。”
周尉寒眼底閃爍著森寒的仇恨,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恨意,“皇上,宮裡那個假皇后,其實就是孃親當年的陪嫁丫鬟,管家的女兒文媛,而怡親王,也不是皇上的兒子,而是端木義和假皇后所生的兒子。”
“端木義,文媛,上官銘卓,好,很好!”
上官昊眼底那種瘋狂的恨意和怒火幾乎可以把人燃燒殆盡,竟然騙了他這麼多年,竟然想要覬覦他上官家的江山,要是不把靖陽侯的人滅九族,他就枉為皇上了。
“這些,就是當年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的經過。”
周尉寒從袖子裡掏出了幾張紙,遞到了上官昊的面前,聲音裡還是有著忿恨。
上官昊顫抖的將周尉寒的那些紙攤開,目光飛快的在上面掃過,越看越心驚,越看就越憤怒,恨不得將端木義和假皇后等人碎屍萬段。
“皇上,孃親還在宮殿的密道里,她至今沒有入土為安。”
周尉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眸中充滿了沉痛,孃親受了那麼多苦,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怡親王和靖陽侯的地下,全是密室,裡面養著至少十萬的兵馬。”
周尉寒看著皇上恨不得毀滅一切的臉色,又加了一句。
“這件事情,朕決不輕饒。”
上官昊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睛閃過嗜血的殺意,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眸中已經是一片清冷,“晚上舉行宴會吧。”
靖陽侯狡猾得很,現在京城的兵力那麼少,照這麼說,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皇上,我已經秘密的調集了一些兵馬回來,為的就是將那些兵馬制服,不出意外,沒有經過皇上的批准,請皇上恕罪。”
周尉寒跪在地上,臉上帶上了沉重。
“先起來吧,你是朕的兒子,朕又怎麼會怪你。”
上官昊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看到這麼優秀的兒子,幸而,他的兒子還能夠活到現在,還這麼優秀,到底老天還是憐憫他的。
“這是我全部的計劃,請皇上過目。”
周尉寒將自己的計劃書呈到皇上的手裡,恭敬的說道。
“叫朕父皇,皇兒,不要那麼生疏。”
上官昊心情百味陳雜,看著那張面面俱到的計劃書,眼底有著欣慰,連連點頭,就這麼辦吧。
“那微臣和妍兒就告退了,皇上保重。”
周尉寒輕聲的說道,在上官昊略顯沉重的目光中,還是輕輕的改了口,“父皇保重。”
走出去之前,容妍忽然回過頭去,輕聲的說道:“對了,皇上,還請皇上將桂公公借給我用兩天。”
上官昊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不過從她凝重的臉色看來,應該是有著很嚴峻的事情,不由得揮了揮手,算了,就這樣吧。
他的心情還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誰在他的身邊伺候都無所謂了。
“謝皇上。”
容妍和周尉寒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很遠地方的桂公公,眼底有一抹陰沉,她不知道桂公公究竟是誰的人,不過從他剛才眼中的不自然,已經讓她有所懷疑了。
“你們進去伺候皇上吧。”
周尉寒隨手指著太監,淡淡的說道。
桂公公準備帶領那幾個太監走進御書房,卻被容妍喊住了,“桂公公留步!”
桂公公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平靜的說道:“不知道容妍小姐有何要事吩咐?”
“皇上想喝明前龍井,還請公公到御膳房去拿一些來。”
容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的說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何異樣。
“是,老奴這就去。”
桂公公轉過身,正想走,容妍忽然一個手刀抬起,用力的一劈,將桂公公劈暈了過去,在幾個丫鬟驚愕的目光中,平靜的說道:“將他帶到轎子上去,送出宮。”
既然已經得到了皇上的同意,她沒有任何顧忌了。
周尉寒看了她一樣,眼底有著深深的感激,他娶了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妻子,真的很幸福。
從轎子再次坐在了馬車上,容妍和周尉寒的臉上一片凝重,相互抱得緊緊的,“妍兒,事情的成敗就在今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