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錦韻只覺得口乾舌燥,剛想說點什麼,話才起頭,便被沐子宣密實的吻給封鎖了,或啃或咬,點點碎碎,遊移而走,根本不給她喘氣的空間。
錦韻盯著起伏的帳幔,目光呆滯了一秒之後便徹底無語了,心中輕嘆一聲,兩手順勢地圈在沐子宣的腰間,微微一撩,便將那身喜袍抖落。
罷了,這種事是隻用做不用說,可憐沐子宣一個大好青年,在封建社會下壓抑了二十個年頭,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擺脫處男之身,這份猴急與熱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作為他的妻子,她願意原諒他,縱容他,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全身心獻給他。
今夜,只做不說!
芙蓉帳暖度春宵,連月亮都羞著躲進了雲層,星星半眨著眼睛,一閃一閃,灑下了一地曖昧的光輝。
這一夜,睡得很暖很沉,雖然全身痠痛,被某人折磨到半夜,但事後的撫慰亦是貼心的,侍候周到,還有推拿按摩,錦韻終於在這層層舒心中酣然睡去。
日上三竿,丫環都體貼地不來叫門,錦韻卻被那藏在棉被下的狼爪給驚醒了,一個膝腿過去,狠狠地將那隻狼爪給壓在身下,半眯著眸子瞪了沐子宣一眼,“別吵,我還要睡!”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沒想到沐子宣竟然很賴皮地伸出了另一隻手,繼續攀上了那團柔軟,初嘗情愛,食髓知味,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晚的歡愛又怎麼夠?
沐子宣真是愛極了錦韻的滋味,那樣柔軟,那樣溫暖,那樣契合,就像他們生而為一體,連在一起便不想再分開。
“別鬧!”
錦韻拍掉了另一隻狼爪,沐子宣還想欺身而上,卻不想屋外響起了拍門聲,小片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世子爺,王爺請你過去。”
沐子宣懊惱地放下了手,不滿地瞪了一眼屋外,那眸子極欲噴火,錦韻卻是勾了勾腳,點向他,滿意地一笑道:“快走,別吵著我睡回籠覺!”
“等著我,一會我就回來!”
沐子宣萬般不捨地吻了錦韻好長時間,直到小片的拍門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他這才不耐地起身,到了外間,穿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乾淨衣服出了門。
錦韻聽到沐子宣在外囑咐竹心不要吵醒她,唇角緩緩綻開一抹笑顏,剛剛躺下,復又想起了什麼,一腳撩起落在角落裡的衣衫,取下放在袖袋裡的香囊,倒了一顆小藥丸出來,一口便吞了進去,接著便倒頭睡。
雖然有些放縱了,但避孕的措施不可少,這麼年輕,她可還不想生孩子,好在沐子宣也沒有要求什麼,慢慢來吧,他們還年輕,不急的。
這一睡便到半下午,期間沐子宣都沒有回來過,錦韻終於是自然醒了。
艾蓮和竹心侍候著她起床,自從錦茜來了之後,錦韻便將沉香派到了她身邊,沉香這丫頭穩重,而且極有眼色,人也機靈聰慧,有她看著錦茜,也能稍稍讓人放心。
竹心侍候著錦韻穿上一件丁香色素面交領短襦衫,一條長長的月白色八副綾裙,外罩杏黃色的織綃披帛,梳了個流月髻,頭上再側插了一把精緻小巧的玉梳,玉梳垂下點點流蘇,在走動時便輕輕搖曳。
錦韻本就肌膚如雪,衫著這身淡雅的裝束,更顯得眉目如畫,清麗無雙,猶如月宮仙子步下凡塵一般,美得令人驚歎。
“小姐今兒最漂亮!”
竹心由衷地讚歎道,都說成了親的女人就像花一般,開得豔豔的,馥郁芬芳,滿室撩人,說得不就是自家小姐這般麼?
“那也是你手巧來的。”
錦韻左右照了照鏡子,顯然也對今天的裝扮很滿意,素雅清麗,卻又不失溫婉莊重,今天的感覺與昨天那就是有不同的。
艾蓮卻在一旁捂著嘴偷笑,錦韻起身後,早有在屋外候著的媽媽進了來,取了昨夜落紅的錦帕便離開了,這東西可要交到王妃那裡儲存著,是媳婦貞潔的證明。
被艾蓮這一笑,想到昨夜的顛鸞倒鳳,錦韻立時覺得臉頰都燒了起來,遂狠狠地瞪了艾蓮一眼,“再笑,當心於浩來求親時我不允了。”
艾蓮一怔,眼珠子一轉,復又笑嘻嘻地道:“跟著小姐奴婢樂意,他願意等就等唄,不等就拉倒!”
“喔……是這樣嗎?”
錦韻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吹著指甲,眼角的餘光卻是淡淡一瞟,“既然你看不上他,我就讓他別等了,趕明兒託崔老三給他物色一個海城的姑娘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