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快速回憶著她最近見過的人,突然腦中精光一閃,道:“你是那日在幽州城外的面具人?”
“正是。所以說燕某和公子緣分不淺哪!燕某當日說過,我們是有合作機會的,這不已經見面了嗎?”燕冰寒意味深長的道,卻令落雪內心起了反感之意,沒想到那銀衣人竟是南詔太子,想起那日幽州百姓們的議論與把守糧倉的守衛們被炸死的慘狀,落雪攥緊了拳頭,緊抿著唇,瞪著那似笑非笑的臉,那張臉無疑和平瑤公主有些相像,英俊帥氣,稜角分明,還有著高貴的氣質,但此刻在落雪的眼中,卻像極了羅剎,一個意欲挑起兩國戰爭的羅剎。
聽到他說合作二字,落雪更是皺緊了眉頭,記得那日他問道她是否和莊王府有過節,難道他所說的合作是和龍傲天有關係嗎?落雪思及此,眸子更暗了,哼,她豈會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何況她與莊王府的恩怨和天下蒼生是沒有關係的,一旦和南詔國扯上關係,可就要變質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靜默無聲,三人各自思索著自己的心事。燕冰寒既猜測著雲恨天的身份,又在想這樣一個出眾的男子卻少了一條臂膀,當中定是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以他大鬧莊王府的事而言,會和他的斷臂有關係麼?因為一般的武林人物再有能耐,又豈敢和朝庭作對?是以,他料定了雲恨天會同意他提出的建議。
平瑤公主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女孩兒家到了這個年齡最多想的就是思春,是以,不但沒有覺得雲恨天的斷臂是一種殘疾,反而覺得更多了一分瀟灑的意味。
但是良久,落雪卻突然起身,從懷中掏出那塊金牌,往桌子上一扔,冷冷的道:“太子殿下是否誤會了,雲某從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需要合作的,況且雲某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與人一起,太子殿下還是收回你的金牌吧!再有,雲某還想奉勸你一句,南詔國雖有狼子野心,但絕不會得逞的!和平相處,應該是兩國百姓都樂於見到的,請殿下千萬不要負了天下百姓!”
落雪說完,便打算離開,燕冰寒的臉越來越黑,怒氣也越來越濃,甚至再一次起了殺意,但理智使他定下心神,此人還不能殺!只要還有一線籠絡的希望,他便不能放棄,根據大金對他的傳言,若此人歸到他帳下,定可抵十萬大軍,所以燕冰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後,似毫不在意的叫住了已走前兩步的雲恨天,“雲公子,你此番前來南詔國,不就是想知道“漠北黑七”的下落嗎?怎麼就急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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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冰寒的這一句話,成功的讓落雪停下了腳步。落雪轉過身重新回到桌子前,站定,等著燕冰寒的下文。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平瑤,你先回宮去。”燕冰寒也起身,說道。
“嗯。”平瑤已經看出了這兩個男人之間瀰漫的硝煙,便識大體的點個頭,出了酒樓。
燕冰寒帶頭向燕京的城外而去,落雪跟上,兩人騎馬並行,一路上沉默無語。“紆……”燕冰寒停下馬,翻身下了馬背,落雪亦跟著下了馬。
“雲公子,你既已知道燕某的志向,燕某不妨跟你明說了吧。本太子一統天下的決心是不會因你這兩句話而改變的,現已有多名大金的人物歸入我南詔國,其中便包括你要找的“漠北黑七”!雖人才濟濟,但他們百個也抵不上公子你一人,所以本太子邀請你也加入我南詔國大軍中,高官厚祿隨你要!不論你找“漠北黑七”有何事,哪怕你是來殺他們的,只要你同意,本太子便把那七人親手交與你,任由你處置!怎麼樣?”燕冰寒說道。
“哦?太子殿下就是這樣對待歸順於你的手下人嗎?”落雪聽此不由冷笑道。
“哼!若是為了你,不要說犧牲他們七人,就是再多的人,本太子也認為值得,誰叫他們沒有公子你的本事呢!”燕冰寒不以為意的冷哼。
落雪仰天長笑,看到燕冰寒疑惑惱怒的眼神後,極盡諷刺的道:“雲某笑太子殿下你無知淺薄!歸入你南詔國的,不過是我大金的無良小丑,被人唾棄的沒有顏面呆在大金才會去了你南詔國,這些人豈能成了氣候?雲某雖在太子眼中有才,但絕不會用吾長技以制吾!且不論雲某的祖輩就是死在你南詔鐵蹄之下,就是雲某身為大金子民,也絕不會作出投敵叛國之事!”
燕冰寒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著眸子,沉聲道:“如此說來,公子你是不想要“漠北黑七”了?”
“哼!“漠北黑七”雖與雲某有殺父之仇,但云某還不至於家國不分,輕重不辨,這私仇,今日報不了,還有明日,明日報不了,總有一日他們會死在雲某的劍下,況且,哼,雲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