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歸了你南詔國之後,“漠北黑七”的今日便也是雲恨天的明日!”落雪嘲諷的看著燕冰寒越來越黑的臉。
“不,你和他們是不同的,燕某第一眼看到你,便覺得你和天下所有人都是不同的,只是卻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今日燕某想拉籠你,不僅僅是出於國事需要,還有個人感情在內,燕某私下裡想和你交個朋友,若是有一天兩國兵戎相見,希望公子你能夠置身事外,否則你只能逼燕某先殺了你!”燕冰寒深思熟慮之後,據實說道,雖然他幾次都對雲恨天動了殺機,但幾次都找了理由告訴自己不能殺了這人,但如果一旦不能為他所用,勢必也不能用於大金,否則會對他南詔國極為不利,所以他只能忍痛以絕後患。
落雪更加的搖頭冷笑,“雲某既不想和太子殿下你交朋友,也不會任你南詔國侵略我大金的國土,這點請殿下你永遠記住!至於你是否要殺了雲某,請便!”
落雪丟下這幾句狠話後,不管燕冰寒的反映如何,翻身上馬,縱情而去,燕冰寒見狀,也自跳上馬背,追了上去。
風急急的從兩人臉龐刮過,吹亂了披肩的墨髮,掃過落雪明亮的眼睛,人生一世,快意恩仇,若都能隨風飄散,那該多好?可惜不經歷這般過程,又怎能頓悟塵世的一切?
落雪盡情的馳騁著,那一卷空袖和紗衣在風中輕舞著,灑脫飄逸,跟在後面的燕冰寒不禁眯起了眼睛,心似乎被那一襲白衣所迷戀,這樣的人,完全有顛覆江山的能力,卻為國家大義、民族大義而堅定不移;這樣的人,明明有一腔仇恨,卻為百姓生死甘願放棄,有時那樣的冷漠,像是超脫世俗之外;有時,那樣的冷漠,卻又被纏繞在紅塵中,他,究竟還有多少謎值得人一探?
落雪跑累了,而且她不想讓那個南詔太子再跟著她,便勒馬停下。“敢問太子殿下,想好對雲某的處置方法了嗎?”
燕冰寒此刻的想法很矛盾,理智告訴他,此人不能留,但心裡竟生出了一種連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的——不捨。究竟不捨什麼?是像他剛才想到的那麼多理由嗎?還是為第一個敢拒絕他,且不為名利所動心的人而不捨?
燕冰寒眸子深的像黑淵一樣,緊緊盯著馬背上桀驁不馴的雲恨天,半響,才道:“你不打算向莊王府尋仇了嗎?大金皇室沒有欠你什麼嗎?你竟為了維護龍家的天下,而放棄自己的恩怨?”
“雲某的事情不需要太子殿下掛心,這就像家務事一樣,外人還是不要介入的為好。況且大金皇室和雲某並沒有不共戴天之仇,犯不著為了一已私利而做出令祖宗九泉之下不得安寧之事。所以,太子殿下不必再勸雲某,除非日從西出,天地合一,否則雲某之心是不會改變的。”落雪淡淡的望進燕冰寒的雙眸,鄭重的告訴他這是一件多麼不可能的事。
燕冰寒深吸一口氣,下了馬,雙手負立,背對著落雪,用著隱忍的語調,說道:“燕某若和你單打獨鬥或許殺不了你,但這裡是南詔國境內,你武功再高,也只一人。”燕冰寒頓了頓,又道:“你走吧!趁燕某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還有既然咱們的條件無法交換,本太子也就不會交出“漠北黑七”,你什麼時候得已見到,便什麼時候再報父仇吧!”
落雪沒想到這太子竟然要放過她,她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呢!落雪緊了緊唇,沒有再說話,策馬而去。身後傳來燕冰寒的聲音:“雲恨天你聽著!如若下次再見,燕冰寒定要取你性命!”
尷尬救人
寂靜的官道上,一匹白馬狂奔著。兩側的樹木直直後退,偶爾傳來的一兩聲鳥鳴又顯得那樣急。而馬背上的主人黎落雪,此刻只想著要在天黑前,儘快趕到幽州城。
終於在城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連人帶馬踏入了幽州。守城的官兵見是那日的白衣人,正要上前盤問,但那馬的速度太快,一眨眼間已經衝進了城,便只得作罷。
落雪在上次她入住的那間客棧跟前停下,才要進去,忽聽見裡面傳來了打鬥聲,落雪帶著疑惑進得大堂,一個三十上下的漢子正與一箇中年人鬥在一起,兩人都不用兵器,空手過招,桌子椅子已被打飛了不少,許多看客們正躲在一角,邊議論邊看熱鬧。
等那中年人轉過身子的一瞬間,落雪已然看清,竟是那百毒之王!
落雪不著痕跡的觀看著,百招之後,那百毒之王似乎是想盡快解決掉對方,竟在下殺手的瞬間,使出了淬著劇毒的銀針射向那漢子的心口處,那漢子已然察覺,但那百毒之王攻向他面門的那一掌已到,是以二者只能避開一個,其結果不是中毒就是死在那一掌之下,在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