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顏乾脆將兩人的年紀也變得大了。
他自己加了一撇小鬍子,眼角畫了皺紋,看上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
傾國傾城的容顏完全被掩蓋在一堆黃黃的易容物之下,看上去再沒有玉樹臨風的感覺,反而畏畏瑣瑣的。
捨不得在蘇羽雲的臉上畫皺紋,只把她變成個三十左右面黃肌瘦的男子。
易了容後的兩人很順利地透過了城門的盤查,進入到城中。
原本繁華的皇城整個變了個樣。
昔日街上雲集的商販和行人減少了許多,昔日祥和安寧的氣氛也不復存在。
街上每一個的人步子都放得快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緊張。
昔日不怎麼逛街的信徒卻明顯的增加了,大街小巷隨處都可以見到。
杏黃鑲各色邊的袍子儼然成了皇城的一道風景。
不過,混進城中的兩人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風景,他們不著痕跡地四處打聽這段時間的變故。
越是打聽,左傾顏的心情越是沉重。
沐國師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平時不動聲色,一旦行動便迅捷無比。
短短的十天工夫,皇城中忠於左傾顏的臣子被她貶的貶,流放的流放。
幾乎都不再呆在皇城。
讓蘇羽雲稍微鬆了口氣的是,她娘並沒有大開殺戒。
打聽了一圈訊息,兩人來到一家極不起眼的客棧住下,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
關上房門,左傾顏一屁股在一張竹椅上坐下來。
惱怒地說:“別的臣子都敢反抗沐國師,朕最信任的倪天正竟然背叛了朕,成為沐國師的幫兇。”
蘇羽雲知道他說的倪天正是何人。
他是飄影國的禮部尚書,身居要職,向來深得左傾顏的信任。
他為官清廉,敬重左傾顏。
皇城驚險3
而且與沐國師素無往來,飄影國舉國上下皆知。
誰知這次毀壞神壇的事竟然是由他親手操辦的。
是他,假傳左傾顏的旨意,親自帶了人,去天音壇將飄影神的神壇毀掉。
這叫天下人如何不相信此事的確是左傾顏所為?
左傾顏忿忿地詛咒了幾句,站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
沉思了一陣,漸漸冷靜下來,思忖著說:“我對倪天正的為人很瞭解,這事根本不象他所能為。不對,莫非這其中別有蹊蹺?”
“你打算怎麼辦?”
蘇羽雲問。
“今晚夜探尚書府。”
左傾顏肯定地回答。
越想,這事越發透著奇怪。
若倪天正背叛自己,倒向沐國師,為何立下如此大功的他卻得不到沐國師的提拔?
而他自己也稱病呆在府內,閉門不出。
莫非他是迫於沐國師的淫威,無法反抗,不得不如此做?
想著反正他不去毀神壇,自有別的人會去毀。
他何不趁此機會獲得點沐國師的罪證?
又或者,他是被沐國師騙了,被矇在鼓裡?
是的,倪天正為人正直,做事卻向來老謀深算,這是極有可能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去一趟尚書府,去找他弄個明白。
蘇羽雲自然不會反對,也不甘落後,不會獨留在客棧中。
馬上說道:“好,我們今晚就去尚書府探個究竟。”
左傾顏瞅她一眼,卻沒有反對。
說真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客棧,身邊沒有可靠的人保護她,他反而更不放心。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倪天正的尚書府內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倪天正為官清廉,府第佔地不小,屋舍卻並不多。
府內的人口也不多。
街道上,更夫敲著梆子走過,“梆梆梆”三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被拉得格外的幽長。
府第內,寂無人聲,唯有清風陣陣掠過。
皇城驚險4
府內約摸十餘間房舍,唯有一間還亮著燈光。
瞧房間的格局,應該是主屋。
左傾顏拉了蘇羽雲的手,跳到那間屋舍上。
輕輕揭開一片屋瓦,從屋頂的縫隙望下去。
只見下方是一間書房,房內放著一排排原木書架。書架粗陋,架上的書卻不少。
當中的一張書桌上亮著燈,一個面上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