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今日有何事啟奏?”千篇一律的重複同樣的事情,封司祺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啟稟皇上,歷年入秋之後,雨水就會增多。松陵江下游水位增高,屆時下游地段將會有水患隱患。尤其江尾泰州百姓會陷入水深火熱之境,請皇上派人前往預防,早做處理。”戶部尚書站出列隊,恭恭敬敬垂首稟告。
“眾愛卿有何看法?”封司祺環顧底下的群臣,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皇上,微臣以為,此事並非急於一時,每年入秋雨水都會增多,松陵江水位升高,十幾年來除了偶爾淹了一些土地,並無大事發生。臣認為朝廷還是應該把精力財力放在軍隊上,最近邊關來報,馳沙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一人站出反對。
“是啊!皇上,此時應多關注邊境之事。”又一人。
“老臣以為,水患之事應早做妥善解決。”
“臣也認為……”
“皇上……”
“臣……”
“……”
“……”
一時間,朝堂上吵得的沸沸揚揚,早就見慣這種場面的封司祺還是忍不住揉了一下發疼的太陽穴,眼神不由飄向安臨淵跟封司言求救。
本來被逼著上朝起了個大早的惜兒心情就不好,現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突然,朝堂吵的跟菜市場一樣,隨即不爽的扔出手中的茶杯……
“嘭”一聲巨響,茶杯摔個粉碎!
頓時,金鑾殿內鴉雀無聲,滿朝文武皆面面相覷。
“吵什麼吵?”一個不悅的聲音嬌斥。
惜兒站起身,走下臺階,眼神兇狠的掃過眾人,敢打擾她睡覺,找死!
“你們一個個都是位列人臣,卻把金鑾殿當成菜市場,吵得跟潑婦似的。你們的修養哪去了?禮義廉恥哪去了?朝廷發你們俸祿,養著你們難道是看你們來吵架的?”
一席話說的眾臣子低下了頭。
“那羽惜親王認為此事該怎麼辦?”輔政王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怎麼辦?很難嗎?你們都沒腦子嗎?”惜兒轉過頭,眼神涼嗖嗖的從封宇晨身上瞥了一下,又調回視線。
接著淡淡開口,“尚書大人說的不錯,提前防範水患沒什麼不對。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有這種先機意識應該表揚。現在沒出大問題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出問題,可要是真的水淹村莊百姓的時候再去治理就晚了。難道諸位大人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難道邊境戰事不重要麼?”剛剛提出不同意見的大臣不甘心道。
惜兒不屑的掃向他,“我有說不重要嗎?”輕哼一聲,走回椅子上坐上,繼續開口道,“邊境之事,不是一直在做,從來沒有間斷過不是嗎?”
“那……”
“還不明白?朝廷養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同時派人去處理不就好了嗎?你們這些人,平時說著為國家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到了關鍵時候就在旁邊看著?不要告訴我朝廷缺人手!這兩件事同時處理根本不衝突。不好好商量怎麼解決事情,卻在這裡為了不關緊要的事吵得臉紅脖子粗。難不成是你們增進感情的方式?”說到這,惜兒冷冷一笑。
“臣慚愧!”一干人等皆羞愧的跪在地上。
封司祺看著眼前潑辣兇狠的惜兒不禁感慨,要是自己也能不顧各方利益,在這朝堂上狠狠發飆的話,早就不是這種局面了。這惜兒初生牛犢什麼都不怕,義正言辭,據理力爭。不賣任何人的面子。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會幫自己,掃平自己的障礙,做惡人,甚至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如果,你有那個野心的話,你要有足夠的能力來匹配你的野心。那個時候,你才有那個資格。”惜兒的聲音又迴盪自己耳邊。惜兒,我會努力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來匹配自己的野心的。
“就按羽惜親王的意思去辦吧!”封司祺淡淡的擺了擺手。
惜兒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封司祺,轉過頭,“戶部尚書,對於水患之事,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推薦嗎?”
“啟稟皇上,羽惜親王!”一個身著藍色朝服的官員從列隊站出,“臣翰林院楊易湘願自薦,前往泰州治理水患。”
“哦?”封司祺挑眉,“你懂治水?”
“回皇上,臣自小的松陵江邊長大,對於水利略懂一二。還請皇上恩准!”楊易湘耿直道。
“可是,翰林院並不負責……”封司祺遲疑道,只怕又有人要大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