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人家擅長的是治水,當初是你不懂物盡其用把人扔到了翰林院。難道,這楊易湘為你分憂,為百姓辦事你還不準了?”惜兒看著朝下的人淡淡的嘲諷著。
“既是如此,那便準了吧。”不在意惜兒的態度,他知道她針對的是另有其人。
“還有邊境的戰事,如今大元帥一職空缺,今就任命東部邊守南宮御將軍擔任大元帥,即刻上任,好好為我祈月守衛邊疆。”惜兒無視封宇晨乍變的臉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這南宮御並不是封宇晨的人,不畏強權,有勇有謀,驍勇善戰,戰無不勝,為這祈月建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功。果然,聽月教出來的人都不是吃素的,都是人中龍鳳,極品啊!
“這……”封宇晨剛想出聲。
“南宮將軍的戰功大家有目共睹,朕準了!通知南宮將軍進京聽封!”封司祺適時的打斷的輔政王的反對。
“今日還有什麼事啟奏嗎?無事就退朝吧!”說罷,封司祺大手一揮,便站起身離開金鑾殿。
“退朝……”隨朝太監尖細的聲音響徹大殿。
“哼。”封宇晨陰鷙冷哼一聲,甩袖便離開。
惜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封宇晨。
等朝上大臣走的差不多,安臨淵才寵溺無奈的走向惜兒,“你這麼做雖然幫了皇上,可是不是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你了嗎?”
“哎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啊!”惜兒無所謂的笑笑。
“為什麼?”封司言也走向前,眼中神色複雜的看著惜兒,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聲音悶悶的,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什麼為什麼?”惜兒看著眼前有些不一樣的封司言,有些莫名其妙,“我做這個王爺不就是為封司祺做這些麼!”
轉過身,往金鑾殿外走去,“安爹爹,你等等我。我去叫一下紫蝶跟青鸞,一會兒跟你一起出宮。”
封司言被惜兒的話堵的愣愣無法回神,高大的身影僵在原地。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惜兒跟安臨淵才驚醒想要跟上……
“佑王爺,請留步……”
皇上身邊的隨侍大太監李全公公從金鑾殿一旁疾步走向封司言。
封司言站定,轉身循著聲音來源,“李公公,什麼事?”面無表情,冷淡的看著來人。
“王爺,皇上宣你到御書房!”李全恭恭敬敬的轉達皇上的旨意。
一路跟著李全穿過御花園,走過鵝卵石小徑,繞過人工湖,半個時辰後出現在皇上的御書房門口。
“王爺,皇上說了,您到了就自個兒進去就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行完禮,李全就退下了。
皺了皺眉頭,封司言輕輕推開御書房的門直接跨了進去,“皇兄,你找我?”
已換下朝服的封司言一襲銀色雙龍錦袍,俊美儒雅,此刻正拿著紫檀木貂鼠毛筆在紙上揮毫,見封司言進來之時輕輕嗯了一下,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封司言也不介意,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靜靜的坐著。
終於,封司祺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手中的筆,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淡淡的笑著,“現在書房就我們兄弟兩個人,言,你不必拘束!”
封司言面無表情,淡淡的說,“皇兄,有事不妨直說。”如果沒事就不必特地下了朝之後單獨召見他。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兩兄弟,連五官都有五分相似,一個永遠掛著淡淡雍容的笑,俊雅清貴。另一個卻永遠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一個是掌握天下,偏偏生不由己的皇帝,一個是運籌帷幄,卻被命運玩弄無法解脫的一品親王。
“言,你也年紀不小了。像你這樣年紀的王爺都已經好多妻妾兒女了,像朕,後宮佳麗三千,雖說不是個個受寵,但也有幾個妃子為朕誕下龍嗣了。”封司祺覺得自己開始變身媒婆了,心下不由的鄙視自己。可是,對於惜兒交代的事情又不得不辦。
“重點。”封司言冷冷的打斷開始滔滔不絕的皇兄,怎麼突然發現他居然有做三姑六婆的潛質,囉嗦!
“呃,重點就是你到現在連一個妻妾都沒有,為兄還有母后對你的終身大事甚為掛心。”封司祺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弟弟的表情。當然是冷冷的,面無表情,始終如一!不由的感覺無趣。
“我的私事,皇兄就不必操心了。”依舊冷冷的,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是我皇家子嗣,你的終身大事事關皇族大計,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封司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