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
“是嗎?如果他愛你,那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裡?”羽惜妖嬈的臉上佈滿風雨欲來的怒氣,她咄咄逼人道,“他若愛你,那你的孩子呢?你那個帶著儲君夢的孩子在哪裡?若你真的生下皇儲,這馳沙國的天下還不是姓常了?”
常麗穎怔住了,眉宇間隱約脆弱可見,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明,卻又不願明白,“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若非你的哥哥常子龍,鍾離絕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會。你的孩子胎死腹中,那是因為你的哥哥功高蓋主,目中無人,身為一個皇帝,又怎麼不忌憚防備?”羽惜冷笑,看到常麗穎痛苦,她就痛快了,她的孩子也就能安息了。
可是……胸口越來越悶的那種感覺是為了什麼?她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不可能,不可能是皇上,他是孩子的父親啊。明明是藺妃那個踐人……”常麗穎驚愕不已,身體虛晃,連連後退幾步跌坐回凳子上,整個人像抽空了力氣的遊魂一樣絕望悲涼。
“怎麼不可能,若真是藺妃,眾所周知,鍾離絕為什麼沒有給你一個交代?”羽惜冷聲反問,這裡壓抑的氣氛讓她覺得不舒服,看著常麗穎悲痛絕望似乎也沒有相像中的那麼痛快,此刻她只想速戰速決,快快的回君凌身邊去。
“皇上是真愛我的,怎麼可能這麼殘忍的對我?怎麼會因為哥哥的原因就算計我、奪我做母親的資格?”常麗穎瘋狂的質問,心痛絕望之下臉上美豔不再,只剩一片死灰。
“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我能理解。”羽惜冷冷一笑,她沒想到常常麗穎是真心愛鍾離絕,愛那樣一個薄情的帝王,是她的不幸,也是那些深宮裡所有女人的不幸。
突然沒了繼續落井下石的欲|望,羽惜看到常麗穎的眼淚,心中說不出的煩躁和難受。“翩翩,我們走吧。”
該表達的意思全都表達完了,她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不準走,你這個踐人,不準走,你就是來離間我跟皇上的感情的,你這個踐人,我打死你。”眼見羽惜要走,常麗穎突然發瘋般的衝上前拽著羽惜的衣服,臉上猙獰,嘴裡不停的謾罵著。
昔日高貴美豔的臉上淚痕交錯,狼狽不堪,羽惜不悅的皺起眉,身體一閃,想要掙脫常麗穎的鉗制。
翩翩見常麗穎撲上來,羽惜懷孕身子碰不得,怕她傷了羽惜就出手朝她後頸劈去。“你放手!”
誰知這出身武將之家的常麗穎武功極佳,且下手又快又狠,招招致命,羽惜顧及著腹中的孩子躲閃的很狼狽。
翩翩拼命擋在羽惜前面護著她,奈何發狂了的常麗穎像是不要命一般的攻擊羽惜,絲毫不留餘地,也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很快,羽惜的上衣被抓裂了,頭飾也掉落幾個,銀白的髮絲掙脫束縛如瀑布傾瀉而下,越來的冷豔妖嬈。
“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擋在羽惜面前的翩翩的臉上,瞬間五個清晰的指印顯現,半邊臉腫了起來。
“安羽惜,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常麗穎厲聲尖叫,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獅子狂躁易怒,心中最珍貴的東西碎裂,那種極致的痛苦之後的瘋狂,都化為不要命的進攻,想要那個毀了她心中僅存的幸福的人也跟著陪葬的心情極度強烈。
“翩翩,你怎麼樣?”羽惜分神問捱了狠狠一巴掌的翩翩,眼中露出心疼和後悔,後悔今天的行為,她不該為了自己的一時意氣來招惹這個瘋女人的。
“沒事。”雲翩翩依舊纏著常麗穎跟她過招,擋開她對羽惜的傷害,因為一邊要護著羽惜一邊又要應付瘋似亡命之徒的常麗穎,幾十招之後就開始覺得有些吃力。
翩翩的身上臉上,看起來比羽惜更狼狽,不是指印就是抓痕,淤青,衣服皺了破了,血跡斑斑。
“今天我就讓你進的來出不去。”常麗穎痛苦憤怒到極點,眼中一片血紅,尖叫的同時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匕首,淒厲瘋狂的衝上前,對著羽惜和翩翩亂砍亂刺。
現在的她,只想跟那些毀了她幸福和愛情的人同歸於盡。
“啊……”翩翩的肩膀被刺中,吃痛的悶哼一聲,她反手推開身後的羽惜,憋著一口氣大喊,“快走,快離開這裡,這女人瘋了。”
羽惜被猛力之下的推搡絆倒凳子,一個踉蹌往後倒去,驚慌之下唯一的念頭就是護住腹中的孩子,她伸手在半空亂抓,撐住桌子想穩住身體。進了這深宮,她重新開始修煉內力,雖然不能跟以前的自己比,但是也不至於跟剛失去內力時的手無縛雞之力比。
常麗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