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吧,紫蝶正在給羽惜擦洗換下血衣。”翩翩出聲勸了一聲。
“還是先等一下吧。”安落漓也上前勸道,“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時間。”
君凌雖然著急見羽惜和孩子,可眼下,也只能聽話的站在一邊等。
半個時辰後,君凌一手擁著羽惜,一手輕輕撫上孩子熟睡的嬌嫩小臉,瀲灩的紫眸是滿滿的感動和滿足,在羽惜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謝謝你,賜給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不是兒子你不會覺得遺憾嗎?”羽惜剛生產完,沒什麼力氣,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但是唇角卻帶著淺淺的滿足笑意。
君凌搖頭,笑的異常滿足,“我就是想要一個跟你一樣聰慧可愛的女兒,她真的好小,好可愛。”聽說別人家的孩子剛出生都皺巴巴的醜樣子,得長一段時間才張開,可是他跟羽惜的女兒,不是他自誇,一出生就是天下無敵的可愛美麗。
“喜歡就好,我沒想到生孩子那麼痛,我可告訴你,我就生滿滿這一個孩子。”羽惜難得任性的說道。滿滿是她跟君凌之前商量好的給孩子的小名,取之圓滿,美滿的意思,大名還未定,決定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行考慮。
“好,我們只要滿滿一個,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承受生育之痛了。”君凌滿口答應,他也受不了再一次看到羽惜這麼的痛苦了。
羽惜淺淺一笑,絕美的臉上雖然疲憊,但是卻心滿意足。
一家三口圍在床榻之上,享受難得的安靜。過了許久,就在羽惜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君凌愛不釋手的撫著滿滿滑嫩的小臉問道,“紫蝶不是說還要三五天才到時間嗎?怎麼突然就生了?”嚇的他在戰場上差點墜馬。
羽惜翻了個身靠近君凌懷中,汲取著他清香的溫暖嘟囔,“誰規定生孩子還定一定要照著既定的時間來啊,我們家滿滿想出來就出來了唄。”
君凌聞言淡淡一笑,妖嬈魅惑,顛倒眾生。“也對,我們家滿滿就是與眾不同。”王婆賣瓜,現在什麼都是他的女兒最好。
羽惜睜開美麗明亮的眼,斜了君凌一副唯女事足的傻樣一樣,“今天一早,我接到了孤月東樓的信了,他願意遵守當初跟我立下的約定,我心想這一場勞民傷財的戰爭終於可以結束了,一激動就把情緒帶給我們家滿滿,然後我們家滿滿也跟著一激動……就提前降臨了。”
君凌流連女兒紛嫩小臉的指尖一頓,隨即轉過臉看著羽惜清淺滿足的笑容,最後無奈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你呀,就是這麼讓人不省心。”
羽惜笑著摟住君凌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一吻,狡黠笑道,“結束戰爭不好嗎?這樣我們就能帶著滿滿回落溪谷歸隱了,再也不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是是非非。”
“當然好。”君凌輕聲說著,環住羽惜的手臂慢慢收緊。七個多月前,羽惜被常麗穎所傷,當時他憤怒的想殺人,也因此差點曝|露行蹤,幸虧傷的是眼睛,而紫蝶醫術了得,但也造成羽惜有兩個月的時間看不見任何東西,生活在一片黑暗裡。那件意外的發生,也讓羽惜將計就計,提前撤離。
半個月後,鍾離絕的大軍被逼至離海的沙離海域一帶,常年在沙漠橫行的兇殘馳沙軍在水上卻束手束腳起來,標準的旱鴨子,在海上待了半個月,個個都吐的暈頭轉向,面如菜色。
鍾離絕神色冷酷的看著他還沒遇上敵軍都潰不成軍的軍隊,整整一百多艘戰艦全都用鐵鏈捆綁在一起,這樣就能減緩晃動,不至於暈船暈的太厲害。
望著茫茫的海面,看著士兵們個個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心裡一下子迷茫起來,不知不覺,心裡的宏偉理想在遠去,他竟然被逼到海上,然後像喪家之犬一樣沒有方向的逃竄。
“不好,有敵情!”不知道誰高聲大喊一聲,那些跌坐在甲板上東倒西歪計程車兵們已經連備戰和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
鍾離絕沉沉的望著四周海域上不知何時多出來幾百艘裝甲精良的巨輪戰艦,把他們團團圍住的時候,心裡清楚的知道,一切已經大勢已去。
一艘金黃色的戰艦乘風破浪,穿過所有的戰船朝著鍾離絕的方向急速駛來,而船頭站的的那個丰神俊朗一身明黃的身影,正是風璃古國的君主孤月東樓。
長袖情甩,姿態肆意輕狂,竟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清越靈動之感。
“馳沙皇帝,初次相見,聞名不如見面。”孤月東樓站在船頭淺淺而笑,海風浮動他的衣襬,頗有羽化而去的仙人之姿,悲天憫人。
事實也如此,愛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