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絕無心政事,天天借酒消愁,無視百姓朝臣的怨聲,也不管前線戰情危急,他什麼都拋開,通通不管不顧了。
遠在戰場的白盈宇連發十二道密函催鍾離絕振作趕往戰場御駕親征,都被他無視。。
一直到……三個月後,傳來白盈宇戰死沙場的訊息。
朝中武將,戰死的戰死,卸甲歸田的卸甲歸田,再無可用之才。鍾離絕猛然驚醒,這麼年為心中的宏圖的努力付出,隱忍和犧牲,難道真的要在這一刻放棄嗎?
進一步,或許就是一統天下站在世界的頂端,可退一步,卻不是原來的位置了。
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自尊,驕傲,九五之尊……什麼都保不住。
馳沙國不斷的沙漠化,在他的堅持下東征西討,戰事不斷,百姓早就怨聲載道。
如今天下烽煙四起,許多地方的百姓流離失所,飢寒交迫,飽受戰爭之苦。
他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絕不能最終輸的一無所有。
再一次,鍾離絕重新披上戰袍,親自趕赴戰場。
戰火肆意蔓延,三個多月前,原本他可以將祈月的軍隊逼入絕境,但卻因為後院起火,他震怒之下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而選擇回宮。加上羽惜的離去給他造成致命的打擊,讓他一度消沉,沒有在最有利的際機遇下重返戰場。而現在像白盈宇一輩的出色戰將死的死,傷的傷,已經去了大半,形勢已經不再利於他鐘離絕了。
鍾離絕心無旁騖,跟著將士們同吃同喝,戰爭打的異常艱辛。
祈月國噬魂戰勝封司言,兵馬大元帥南宮御,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將,即使鍾離絕有二十一世的作戰策略,也不敢馬虎輕敵。
這一次,祈月的軍隊裡又多了一位帶著面具身穿黑袍的神秘戰將,用兵如神,很多時候在鍾離絕剛做出戰略部署,對方就已經精準的獲悉他的意圖,並迅速作出新的應對策略。
這一場對戰,已經膠著了四個多月了,可是因為遇上這位神秘將軍,鍾離絕討不了半分便宜。
有一場對戰時候,戴著鬼面具的黑袍神秘將軍趕赴一處清幽僻靜的古宅,腳步急切的穿過花園和長廊,來到一處清雅精緻的院落中,對著其中一個坐在石桌旁容顏清雋溫潤,舉止瀟灑淡然的男子急急問道,“怎麼樣?生了沒?”
飲茶男子抓著茶杯的手一收,看著黑衣男子臉戰袍和麵具都來不及脫下就趕回來的急切和善一笑,不過隨即搖頭。“還沒有,不過紫蝶和翩翩在裡面,還有城中最有名的穩婆,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此人便是羽惜的二哥安落漓,雖然他表面看著冷靜淡然,內心實則緊張不比君凌少。
“裡面怎麼沒聲音了?羽惜是不是?”君凌一急,就想衝進去,幸虧安落漓眼疾手快的將他拉住。
沒錯,那個用兵如神戴著鬼面的神秘將軍就是從馳沙皇宮逃出來的君凌,為了代替懷著身子的羽惜上戰場,他不惜親自掛帥上陣,替羽惜做她暫時做不了的事情。
“是啊,怎麼沒聲了?”這下,安落漓的淡定也不見了。
“你別拉著我,我要進去……”君凌扯開小舅子的手,準備衝進去。
突然,一聲清脆響亮的啼哭聲從屋內響起,哇哇的宣誓著新生命的到來。
君凌被震的有些傻了,伸手緩緩摘下臉上的鬼面,妖嬈如玉的臉上露出驚喜過度的懵痴表情,“生,生了?”
安落漓如釋重負一笑,點頭道,“生了。”十一月的冷風撫過,早已溼透的背脊冷颼颼的,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君凌將手中的鬼面一拋,大步朝屋內奔去,“我去看看羽惜……”
剛跑到門口,裡面就走出來穩婆和翩翩,看到門口一臉急切的君凌皆皆一愣,“哎,你怎麼在這兒?快走開走開,血房男兒不能亂闖,否則會有衝煞的。”穩婆率先開口,伸手推著君凌的肩膀。
君凌乖乖的推著往後倒退,若在平時,哪能由著一個四五十的老太婆這樣的“欺負”,不過此刻一心撲在羽惜和君凌身上的他絲毫不介意,傻笑著開口問,“羽惜怎麼樣?她好不好?”
翩翩無奈一笑,隨即解了他的疑惑,“沒事沒事,有紫蝶在,你就放心吧。恭喜你當爹,寶寶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像你也像羽惜。”
“我……我能進去……”君凌心中一暖,他跟羽惜終於有孩子了,是個小公主,這是他盼了許多年的孩子。
穩婆一瞪,正要發怒這男人怎麼聽不懂人話,不是說了不讓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