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子的臉,可是最終卻變成了安羽惜。
但是,夢裡,他那樣痛苦的喊著的名字卻是安晨曦。
安晨曦,她是誰?她跟安羽惜又有什麼關係?
眼皮直跳,心悸心慌的厲害,鍾離絕總覺得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心裡有種感覺,剛剛的夢是個預兆,可能……羽惜在宮裡出事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鍾離絕再也坐不住了,夢裡他對那個叫安晨曦的女子的心痛和刻骨濃烈的愛似乎影響到了他對安羽惜的感情,兩者一下子混淆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而他更有一種強烈的念頭,夢裡經歷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以至於根深蒂固的殘留在他的大腦深處,而安羽惜和安晨曦,也是同一個人。
倒了一杯已經涼透了的濃茶,鍾離絕仰頭一口氣喝盡,那種苦澀的滋味在口腔無邊蔓延,冰涼的液體入喉,讓他混亂的大腦有了一絲清醒。
夢的預兆,讓他更願意相信是羽惜在向他求救。
羽惜一定是出事了,鍾離絕再也沒有心思待在這裡,三十萬大軍兩天總共才行軍兩百多里,如果他騎千里馬往回趕,到天亮之前還能趕回宮。他只是想回去看一眼羽惜,看看她好不好,馬上就回,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主意一定,鍾離絕換上夜行便服,腰間掛著佩劍,欣長矯健的身體快步步出營帳,吩咐了巡邏的侍衛去給馬棚給他牽馬過來。
旁邊的營帳中白盈宇聽到鍾離絕讓人牽馬的聲音馬上走出營帳,同時鍾離絕這一舉動也引起其他幾位將軍的注意,大家都走出營帳圍了過來。
“皇上,這麼晚,您讓人備馬是要去往何處?”白盈宇迎了上去主動開口。
“朕做事難道還要向你們稟告行蹤?”鍾離絕皺眉,他不想說出實情,一個君王行軍在外,卻心繫宮中的妃嬪,傳出去軍心不穩。
“臣不敢。”白盈宇一驚,忙跪在地上,“但是這夜深露重,皇上獨自外出不安全,還請皇上三思,以大局為重,以軍心為上。”
白盈宇執著的阻擾讓鍾離絕大怒,他冷眼掃過跟著白盈宇一起下跪勸諫的眾將士,“放肆,什麼時候連朕連自由的行動也不可以了。”
“那麼請皇上明示什麼時候歸來,天一亮大軍就要開撥了。”白盈宇知道他們的舉動已經觸犯君王的威嚴了,若不是在外打仗,已經是死罪。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他只能後退一步。
“天亮之後你帶領大軍先行,朕在中午過後就能趕上隊伍。”鍾離絕不耐煩的開口,眾將軍質疑他的決定多少讓他面子上過不去,心情免不了不快。“都退下吧。”
千里馬被侍衛得得得的牽過來,鍾離絕接過韁繩,正準備翻身上馬,仍舊留在原地沒有離去的白盈宇突然開口,“皇上這是要回宮去看晨妃娘娘罵?”按照皇上說的時間推算,應該剛好夠來回皇宮。
鍾離絕坐在馬背上的身子一頓,清豔精緻的臉閃過一絲不悅,“白將軍,你逾矩了,做好你分內的事即可。”
“是,臣遵旨。”白盈宇謙卑敬畏的低下頭,俊逸的臉面露擔憂,年輕的臉歷經三年俘虜生涯漸漸變的滄桑,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心高氣傲的少年戰將了。
鍾離絕不再多做逗留,大喝一聲,正欲策馬疾馳而去。
突然軍營裡鑼鼓喧天,“咚咚咚”緊張直響,“失火啦,失火啦,糧倉失火啦。”
白盈宇臉色一變,匆匆朝著糧倉的方向跑去。鍾離絕勒住韁繩,千里馬瞬時高高揚起長鳴,然後停住。
調轉方向朝著糧倉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裡有火光,冒著濃煙,士兵們從旁邊樹林的小溪裡提著水在滅火,進進出出,一片雜亂。
眾所周知,歷來糧草是行軍打仗的關鍵,可是說是軍心穩不穩,能不能打勝仗的關鍵,看到糧草被人偷襲放火,鍾離絕的心思也從擔心羽惜上轉移。
輕輕一躍,動作瀟灑的下馬,鍾離絕快速朝著糧倉的方向跑去。
幸虧發現的早,火很快被撲滅了,只是損失了一小部分的糧草,影響不大,只要後續持續補給,並不會造成大的影響。
“報!”又一個士兵匆匆跑來,臉上汙血還在,身上的鎧甲已經破了,看起來像是一路歷經生死。
“說。”鍾離絕鋒利的雙眸微微眯起,言語簡潔直接的命令。
“圖安城被困,龍虎將軍被屠,屬下封劉副將軍之命冒死出來請求速速增援!”小士兵的語氣裡,有悲痛有急切有激昂,聽的一干將士熱血沸騰。
鍾離絕一聽,劍眉緊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