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斷言,二十歲生辰才過,就開始不斷的嘔血,灌了無數奇珍異草,珍貴藥材下去,可是絲毫不見氣色,身體越發的虛弱,吐血不斷,三天下來已經氣若游絲,昏昏沉沉的躺著,一天之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鍾離絕是真的心急如焚,羽惜被吵醒,看見一個為自己弟弟憂心著急的兄長,不知怎麼就想起了自己二個安落漓。心中有一絲酸楚的柔軟,羽惜難得的沒有對鍾離絕冷言冷語,而是立即讓紫蝶跟著鍾離絕讓九音殿走一趟。
鍾離絕感激不盡,但是身為一代帝王,說不出那些肉麻煽情的話,但是這份情,他記下了。
看著羽惜站在大殿目送他們遠去,鍾離絕突然轉身,對上羽惜來不及避閃的眼睛真誠道,“晨妃若不嫌棄就一起吧,九弟一直想見見你,想知道為他點上滿池荷花燈祈福的奇女子是什麼樣的。或許……”突然神情黯淡憂傷道,“這是他最後的一個願望了。”
羽惜不忍,點頭,便抬步跟了上去。
一群人匆匆在深夜的皇宮中穿梭,大家心裡都是亂糟糟的,誰也沒有開口,最後坐著船穿過太液池來到九音殿。
九音殿內通火通明,所有的御醫都聚在這裡,奈何頻頻搖頭,實在沒有良策。
紫蝶一路到了九音殿清河王的寢殿,裡面清雅素淨,從花瓶中的書卷字畫,以及到處散落的半成品畫像來看,清河王是一位丹青高手,只是他畫的畫像,畫中女子皆是看不清臉的。舒夾答列
紫蝶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替那個安靜的睡在床榻見的秀美男子把脈。
清河王鍾離清虛弱蒼白地躺在床榻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殷紅血跡,看來是剛吐過血還沒來得及擦去。他就那樣安靜的閉著眼躺著,神情安寧,看不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若不是嘴角的血色,別人只因為他只是睡著了。
掏出銀針,快速在他頭上幾大穴位紮下,無論怎麼醫治,都要等病人清醒再說。
昏睡中的鐘離清渾渾噩噩之際聞到一縷淡淡的藥香在他身邊縈繞不去,他睜開眼睛,燭光中,一名雙十年華的溫婉女子長身玉立,一雙明眸靈光流動,正上下打量他,見他睜開眼睛,便微微而笑,“奴婢是夜晨殿晨妃娘娘的近侍,奉皇上和娘娘之命來替清河王診脈。”出了夜晨殿,說話也是聽講究,不像在夜晨殿跟羽惜說話這麼隨意。
鍾離清微微頷首,心中暗自驚訝,想不到安羽惜身邊竟然還有如此清秀脫俗的絕妙人物,看她溫婉嬌俏,氣定神閒,心中微定,於是他虛弱一笑,“,?好好,小王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放心,到了手裡,就算閻王爺親自來索命,他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紫蝶自負地一笑。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不過……”鍾離清抬眼看著紫蝶,語氣中並不抱有希望,等待著紫蝶的反應。
紫蝶輕輕一笑,看著鍾離清,明眸晶亮,笑容輕俏,笑語輕悠,“王爺無須多慮,不過,如果王爺信不過紫蝶,就另請高明,我行醫從不逞強!”
細察紫蝶的舉止音容,鍾離清心下一動,放心一笑,“紫蝶姑娘好涵養,如果信不過,皇兄也不會特地深更半夜把你請來了!”只因多說了幾句話,鍾離清便覺頭顱劇痛,胸悶不已,臉色剎時蒼白,咳喘不止。
紫蝶皺眉,伸手搭住鍾離清的脈搏,一會,她神色凝重,吩咐宮女點亮屋內所有燭火。
燭光下,只見鍾離清眉心發黑,雙眸失神,臉頰消瘦,咳喘不可遏止。詭異的是,他寬闊光潔的額頭似乎有不少黑線在蠕動,饒是紫蝶見慣了各種疑難雜症,見此情形,也不由得胃腸一陣難受。
“如何?”鍾離清深吸了一口氣,“是否病入膏肓了?”這病自孃胎帶來,已經被它折磨了整整二十年了,如今真的死了,倒也是一種解脫。
紫蝶冷冷一笑,“病入膏肓?”她頓了一頓,“王爺,請恕紫蝶直言“王爺乃是身中奇毒,而且中毒已久,看著症狀,以及王爺的脈象,是孃胎裡帶的劇毒。”
鍾離清怔了怔,看著紫蝶的眸子亮了起來,“小王以為姑娘也會如像是所言說我受了詛咒,或是如御醫所說已經病入膏肓!”
紫蝶神情冷峻,“王爺所中的毒名叫遊絲索魂,遊絲索魂實是一種罕見的毒蟲,生長於滇川一帶的密林中,尋常人難以覓得,凡中此毒者,莫不從口入,下毒者只要將毒卵混入食物中,便能讓人中毒於無形,但此毒蟲在人體內生長不易,下毒者必須多次下毒,並讓中毒者服用另一種輔助藥物以利毒蟲生長繁殖,一旦毒蟲數量增多,侵入骨髓,便可索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