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毫無救治之法。更為恐怖的是,中毒者即使死亡,這類毒蟲也不會消亡,而是會尋找新的寄住,所有中毒者必須焚屍火化才行。若我猜的不錯,當年你母妃應該是懷了你之後被人下了這種惡毒的毒蟲,所以你一出生就體內延續了這種毒蟲。不過若不是王爺從孃胎了帶著是毒蟲的幼蟲,恐怕此刻你早已不在人世。”
鍾離清身體一僵,聲音冷得似是千年玄冰,讓人顫粟,“看來,這下毒之人應是母妃身邊之人。”沉默了一會,他誠懇開言:“紫蝶姑娘既知此毒來歷,當知救治之法!”
“當然,”紫蝶傲然一笑,“此毒之所以難解,是在於世上鮮有識此毒者,此其一,其二,就算識破此毒,也難覓救治之法,其三,救治之藥物世上罕有。不過,此毒在我人眼中,也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好,好,那小王在這裡先謝過姑娘救命之恩了!”
“先別急著謝。”紫蝶轉過頭去,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細長橢圓底的藥瓶,取出一粒紫色的藥丸,讓宮女服侍鍾離清服下,接著說,“我雖知遊絲索魂的療法,亦不缺治療的藥物,但治療的過程對病人而言會異常痛苦,且歷時頗長,王爺要有心理準備。”
鍾離清哈哈一笑,笑聲固然不及往日洪亮,但清越悠遠,“紫蝶姑娘放心用藥,小王雖未必比得上刮骨療傷不吭聲的將軍,但幾根硬骨頭還是有的!”
紫蝶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剛才我已給王爺服用止痛安神之藥,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治療,到時,希望王爺承受痛苦的能力不至於讓我失望。”她語笑嫣然,習慣地舉手微掠鬢髮,優雅轉身。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鐘離絕匆匆跑進來,看見清河王已經醒了,忙上前激動的握著他的手,“九弟,你終於醒了。”
鍾離清醒來才跟紫蝶說了幾句話就已經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但是他強撐著精神開口,一向清冷淡然的臉上出現一絲狠戾憤怒,“耽誤皇兄的大事了。”
“怎麼了九弟?紫蝶說你的病可知,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徹底的康復了,跟正常人一樣生活,然後娶妻生子。”
誰知鍾離清不僅沒有得到寬慰,反而冷冷一嗤,“病?皇兄,這麼多年我們都誤會了,臣弟得的不是病,而是毒,從孃胎裡就帶出來的毒。”
惜瓊抬馬即。鍾離絕聞言神情一凜,他抓緊鍾離清的手,沉默片刻才開口,“你的意思是,當年我們母妃並非死於難產,而是被殲人所害?”
鍾離清氣喘吁吁的點頭,隨即嘲諷大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時隔二十年,還會被我們發現。他們一定在暗處等我死,等我死後就一了百了,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這一怒一笑分明不宜於鍾離清這等重疾纏身之人,藥物雖稍稍壓住了毒蟲活動的勢頭,但藥效不能長久,此時鐘離清在過於明顯的情緒波動後,一陣錐心的疼痛襲來,胸口似壓了一塊大石,剎時喘不過氣來。
鍾離絕大驚,隨即轉頭大喊:“紫蝶!”
紫蝶很快跑進來,看見鍾離清痛苦黑沉的臉,頓時秀眉微皺,素手輕揚,在起落之間,兩枚金針已插在鍾離清的頭部穴位,隨即素手用力一捏鍾離清的頜部,將一顆清香撲鼻的藥丸塞進他的口中,在其後背用力一拍,看著鍾離清不由自主地將藥丸吞下。
“他怎麼樣了?”鍾離絕見鍾離清臉色好轉,便輕聲著急的問。
“現在沒事了,以他現在的身體,切忌情緒激動,否則只是加速死亡而已。”紫蝶不悅的說道,要是病人本身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麼身為醫者怎麼用心努力,醫術再怎麼妙手回春都沒有用。
“既然是中毒,那什麼時候開始解毒?”鍾離絕追問,眼線只要弟弟能好起來,至於為母妃報仇之事,由他這個哥哥來擔起便可。
“我剛剛已經跟王爺說過了,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養足精神我就為他解毒。”紫蝶不耐煩的又重複一遍。
鍾離清緩過氣來,對上紫蝶的清澈的眼歉意道,“那就有勞姑娘施以仁手了。”
紫蝶沒再開口,轉身走了出去,對著守在外殿已經微微打瞌睡的羽惜道,“我們先回去吧,等明日準備好藥材再過來。”
羽惜起身,睏意襲捲,打著哈欠道,“能治嗎?”
“沒事,雖然麻煩了一點,不過並沒有如外界傳言的那麼可怕。”兩人邊走邊聊,渡過了太液池便會=回夜晨殿。
這一次,羽惜並沒有見到清河王。第二日,紫蝶準備好了藥材一個人去了九音殿,走之前跟羽惜交代,說是要過個七八日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