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開清河王和暗衛便於羽惜去跟孃親青鸞她們見面,她就同意了。誰知半路遇襲,清河王體弱沒有武功,可是為了保護她還是擋在了她的面前,不僅手臂劃傷兩人還以外的跌倒雙唇相撞,當時情況危急之下也感到尷尬羞澀極了。這兩天回來了她一直不敢面對清河王,只要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和意外之吻,她就臉紅心跳,同時又感到傷心絕望。於是就把那個疑似君凌的黑衣男子的事忘了跟羽惜說了,恍恍惚惚兩天過去,剛剛才想起來。
“那我出宮,你把地點告訴我,我去找他。”羽惜急急的朝殿外走去。
“羽惜,不行,你別衝動。”紫蝶忙拉住激動急切的羽惜,“你冷靜點,若真是君凌,他怎麼可能認不出我?為什麼不來找你?遇到了我即使當著清河王的面裝作不認識,可這一路上跟蹤也能跟上,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著急慌亂間,紫蝶把自己的疑點一一問出來,希望能讓羽惜恢復一點理智。
羽惜的掙扎一點一滴的慢下來,紫蝶說的不錯,但是君凌有可能受傷太重或是失去了記憶,現在只要有一丁點的線索她都不會放棄尋找。
見羽惜安靜下來,紫蝶又繼而勸道,“或許只是我的錯覺,那人不是君凌,他身上或許帶著梅花香囊之類的。”
“不,我始終不相信君凌死了。”羽惜堅定的搖頭,“紫蝶,你說,清河王這個人可信任嗎?”
“什麼意思?”紫蝶狐疑的看著冷靜的有些不正常的羽惜,“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他善良嗎?他肯定知道我的過去,我想跟他說明一切,求他幫我出宮找君凌。”羽惜一字一頓,異常清晰冷靜的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紫蝶震驚的瞪大雙眸,“羽惜你瘋了,清河王再善良他也是皇上的親弟弟,他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兄長來幫你?萬一他把這一切告訴皇上呢?萬一那人真的是君凌豈不是有危險?”
可是羽惜一旦做了決定,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不試過怎麼知道呢?有時候生活就是需要冒險,比起我被俘,君凌墜海生死不明,還有什麼比這更危險的呢?”
“你……真是瘋了。”紫蝶依舊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執著瘋狂的羽惜甚至是不可理喻的。
漆黑的夜幕上繁星璀璨,每一顆都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美麗的讓人讚歎。
美輪美奐的皇宮殿宇浸透在月色中,琉璃瓦上靠著屋簷一側的仰天飛龍旁蜷縮著一個白衣翩飛的絕美女子,正對著夜空發呆。
夜風吹起裙帶,滿頭銀絲也隨之在空中舞動,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純淨的臉上,映著她的哀傷與思念。
思念著……那個下落不明的人,也或許在天國的人……
“星星真漂亮,不知道你在不在那裡……”羽惜喃喃低訴,似乎又回到從前每一個和君凌在屋頂相擁賞那良辰美景的日子。
“你在跟誰說話?”是在思念著誰?又在哀傷什麼?
耳畔傳來如冷月一樣清冷無波的聲音,悄無聲息的,在這空寂的屋頂又多了一個陰柔秀美,清冷出塵的藍衣男子。
“和星星說話吧……”羽惜無意識的回答,臉上帶著朦朧的笑意,很淡很淡,彷彿下一秒就會隨風逝去的淺笑。
絕美驚心又落寞哀傷!
“晨妃不像是這麼不著邊際的人吧。”男子清冷的嗓音帶著理智的不相信,以及淡淡的不解和同情。
“清河王一直都是這麼理智的嗎?”思緒拉回,沒了那份思念的脆弱情懷,羽惜眸光淡淡的看向來人。
“理智不好嗎?認清形勢,於人於己都不是一件壞事。”一想到紫蝶的態度,鍾離清不由黯然開口。
羽惜一聽他話中的意思以為是勸她接受跟鍾離絕之間的關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猶如這漆黑的夜色一般的沉。
“如果你是來當鍾離絕的說客的,那麼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為什麼要倔呢?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他對你還有耐心之前,好好把握眼前抓得到的幸福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該做的。”既然她主動說起,鍾離清想起皇兄對安羽惜的感情,便忍不住開口勸著。
“我不認為向一個敵人屈服是幸福。”
“安羽惜,何必呢……你該知道,皇兄他這一生註定是要站在那九天之上的位置,俯瞰整個世界的。”鍾離清儒慕而欽佩的開口,還氣勢豪邁的往那天際一指。
“不,註定要站在九天之上的,肯定會有那麼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鍾離絕!因為……他不配!”羽惜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