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可她就是不肯開口求饒。
當初被我打屁股時,她求饒求得毫不猶豫;在被問及劉春桃的下落而拶指時,她最終也向我求饒。還以為她是個善於見風使舵,不吃眼前虧的小女人,可今天事關別人的生死時,卻表現得如此剛硬,讓我不得不修正對她的評定。原來這個小女人竟是外柔內剛的性子。
她有她的底線,事情沒有觸及她底線時,她可以柔順得出乎我的意料;可若是觸及到她堅持的底線,她卻會寸步不讓。
她這個性子遇上同樣剛硬的我,不知是她的不幸,還是我的不幸,也許是我們兩人的不幸。因為,鞭子打在她的身上,疼的卻是我的心。
我停下手,衝到她面前,大聲質問她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跟我開口求饒,難道非要我親手把她打死麼?
太醫原說這幾道鞭傷沒有大礙,卻被我逼著給她用了最好的藥。我要太醫認真診治,不準有一絲馬虎。
可她醒來,卻不配合喝藥上藥。在跟我賭氣,氣我打她。她竟拿自己的命跟我賭氣,是我無法容忍的。我氣急打了她的臉,卻在看到那紅紅的指印時,立刻後悔了。
她已經身受鞭傷,我怎麼又打了她?
為了讓她喝藥、上藥,我只好抬出她的家人來威脅她。我發現她跟她的二哥感情頗深,劉夏雨不顧自己也受了刑,卻先為她求情。為這,會對他網開一面。
劉大竟敢當著我的面打她,我痛怒之極,強忍著沒有立刻動手教訓劉大。她撫著臉上的巴掌印,我只有滿心心疼,對她怎麼都氣不起來。
不出所料,她為家人向我服軟。唉,這個傻丫頭,她對別人總是比對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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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林倩兒的訊息還是在京城中走漏了風聲,那些曾被她盜過的王公大臣們便不時地跑到刑部來。他們都想看看林倩兒在牢中的慘相,甚至想要對她狠狠折磨一番。
我只好每日坐鎮刑部。沒有我的坐鎮,刑部的下屬可打發不了那些王公大臣。
最不好打發的是恭王叔和大哥,恭王叔把名畫被騙看成此生的奇恥大辱,大哥更是對盜了純鈞又讓他為泰阿花了一大筆冤枉錢的偷兒怒不可遏。
若不是我攔著,他們早把林倩兒盡情折磨個夠,然後拆吃入腹了。
就連皇阿瑪也問起林倩兒的事,想起以前皇阿瑪的話,他不會真的想見一見她吧?這樣一來,怕是要穿幫了。
桃兒這個真林倩兒被護在府裡,大牢裡的只是以林倩兒面貌出現的柳娘。柳娘能騙過別人的眼睛,卻未必能騙過皇阿瑪洞悉一切的雙眸。
我還是要早處理此事,以免夜長夢多。
我讓柳娘在反覆斟酌過的口供上畫了押。按照這份口供,案情已經大白,可以定案判罪民。案情中的主謀就是林倩兒,從犯是在逃的林鳳馳。
我向皇阿瑪請旨,鑑於林倩兒竟敢在京城對皇家親貴和朝臣府邸動手,還膽敢偷盜皇阿瑪御賜之物,已構成欺君和謀反重罪,當對其立即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出乎意料的是,皇阿瑪並未多言便下了旨。猜他定是聽太子和十四都對林倩兒情有獨鍾的事,皇阿瑪對“紅顏禍水”一向不會手軟。
柳娘被留了下來,她對我還有用。我只讓柳娘把一個死刑犯化妝成了林倩兒的樣子,代替林倩兒被斬了首。
我讓柳娘觀看了斬首的全過程,恐嚇是為了她以後的忠誠。
解決了此事,才可以說桃兒暫時安全了。我放下心來陪皇阿瑪去了西山,可沒想到,桃兒在我的府裡竟也經歷了一番生死。
我接到管家派人報的信,我便連夜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一回來就看到桃兒拿著塊碎瓷片,挾持著棟鄂氏往大門外走。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以為桃兒被我關了,失了我的寵,就可以來欺她負,沒想到不過是自取其辱。以她的資質跟桃兒鬥,還差得遠。
桃兒若是有心爭寵,棟鄂氏早就被收拾乾淨了。一個能在我們兄弟的眼皮子底下耍出花樣的女人,收拾起她來還不是小菜碟一?
對棟鄂氏我確實不太在意,而且我知道桃兒是下不去手的,她從不傷人性命。更重要的是,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放桃兒離去,所以才不顧桃兒的恐嚇,篤定地邁步走向桃兒。
真的如所料,傻傻的不知如何是好,由著把瓷片從手中抽走。
我讓人打了棟鄂氏身邊貼身伺候的下人,削了棟鄂氏的面子,我是想警告棟鄂氏不要有下一次,桃兒不是該動的人。同時,我也藉機警告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