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難看,沒臉見人了!”
胤禟唇角一勾,說道:“只是這個原因?那好辦!”他對下人們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小綠和小翠就帶人捧著幾個大包裹進來了。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注視著她們把一個一個包裹放在我面前。
“開啟看看!”胤禟含笑說道。
我解開第一個包裹,一套玫紅色的薄棉褲襖。第二個,一套翠綠色的薄棉褲襖。第三個,一件大紅色滾白邊帶兜帽的披風。
我奇怪地看著胤禟,這些衣服平時很常見,他幹嘛要這麼鄭重其事地拿給我看?
胤禟拿起那套玫紅色的褲襖,對我道:“去試試這衣服,看合不合身?”
我依言到屏風後去換上。衣服很合身,好像正是為此時的我量身定做的,而且很輕薄,穿上不顯臃腫,要是再套上件寬大的外袍,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懷了孕的樣子。
可這麼薄的衣服一定會冷的。
我走出屏風給胤禟看,胤禟上下左右都看了個遍,滿意地點頭道:“不錯,挺合身!暖和麼?”
胤禟一問,我才注意,貌似挺暖和的,雖然這麼輕薄……
“裡面是什麼?怎麼比一般的棉衣輕薄還很暖和?”我問道。
胤禟躺到軟榻上雙手枕在頭後,愜意地道:“猜猜看,猜中了有獎!”
比棉花還輕薄又暖和,那隻能是動物的毛皮。想起前段時間與他的一段對話,我心中一動,驚喜道:“裡面填了鴨絨?”
胤禟微笑點頭,道:“聰明!過來,讓爺獎賞你一下!”他對我伸出了一隻手。
獎賞?我走上前,坐在軟榻旁。“爺要賞桃兒什……,啊!”
還未等我坐穩,他便一把抱住我,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道:“爺的賞!”
這算什麼賞嘛!我蹙眉捂著被他親到的地方,看著周圍下人貌似視而不見,卻個個低著頭的樣子,臉更是紅了起來。
胤禟看哈哈大笑,道:“桃兒,這個樣子最可愛!”
“哼,爺老沒個正經!”我輕輕捶了他一下。
那天我只是提了一句鴨絨輕便保暖,並沒指望他上心。沒想到他不但上了心,還真讓人做成了。
“至於怎麼做成的麼?”他指幾件衣服,回答的問題道:“到金陵找幾千只鴨子,把絨毛剃光填到裡面,就做成!”
說得好輕鬆。可我知道在古代這種自給自足、沒有大規模禽類養殖場的小家經濟下,要一下子集中幾千只鴨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還要解決些製作鴨絨服的技術問題,恐怕要反覆試驗很多遍,才能做出成品來。中間的曲折和麻煩,可不是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能得出來的。
“爺是何時讓人做的?怎麼都沒見裁縫來量身?”尤其現在我的身材變化如此之快,要做合身了也著實不易。
胤禟哈哈一笑,吟起了一首詩:“託買吳綾束,何須問短長,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
這傢伙!最近老是嘻皮笑臉地吟豔詩,還吟上癮。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浮浪之徒。這就是皇室精心培養出來的宗室子弟?那些請來授課的名臣大儒們平時就教了些這個?
真是有辱斯文哪!
年夜宮宴我本不想參加,有了去年的經驗,我怕今年又不得安生。我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可絕對不想出風頭。可胤禟說這一年一度的除夕宴他必須出席,留我自己在府裡冷冷清清的,他又不放心,所以,便只能帶上我一起去。
那,去就去唄!
我沒讓小荷把我像以往一樣打扮起來。事實上,自從被胤禟抓回來,我就一直素面朝天。已經被他發現我最真實的一面,我便不想再偽裝。
現在懷孕了,更不願讓那些含鉛的東西危害到孩子的健康。所以,這次我只讓小荷給上了點自己用牛奶、珍珠粉和少量蜂蜜兌的面霜,塗了一點點口紅。臉上不很白,但勝在水嫩自然。
裡面穿著那套玫紅色的羽絨褲襖,外著水紅色的夾袍,出門又披上大紅色的羽絨披風,我今天真是從裡紅到外。不過,穿著輕薄的羽絨衣褲,還真不太顯臃腫了。
胤禟看了,抱著我說:“桃兒是爺見過的最漂亮的孕婦了。”
外面停了兩輛車,胤禟抱著我上了第一輛車,第二輛車上坐著的是嫡福晉棟鄂氏。多日不見,她的身材倒恢復不少,不復當初的肥胖。
夫妻倆禮數週全地見面,相互之間卻是冷冷的。就是相敬如“冰”?我站在胤禟身後,都感到兩人間的絲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