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真的耳背嗎?我問了胤禟。他卻阿毛在該耳背時便耳背,不該耳背時,就絕對不會耳背。
這算什麼?難道是一種神功?我很好奇,不過,胤禟沒有解釋得太多,我也就不再多問。反正我相信,現在胤禟派他來,只是為了保護我。
鴻升祥綢緞莊的生意好得出奇,我一踏入店鋪,便被裡熱鬧的景象震了一下。成群的大姑娘小媳婦圍著櫃檯,指指佔點、品頭論足。她們都在看我新推出的這批玩偶。
這批新推出的玩偶裡,包括維尼熊、跳跳虎、小飛象、流氓免等。看來市場對新推出的玩偶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各府中的格格們又要為她們手裡的收藏增加新成員了吧!
京城裡的格格們有了一個新時尚,就是收集鴻升祥出品的布絨玩偶。每出一個新品種,都會引來女孩們的追捧。京城各府的格格們都以收集齊鴻升祥的玩偶為榮。
看到這種趨勢,不禁讓我想起後世的迪斯尼的品牌效應。我的玩偶也需要一個叫得響的名字。看目前的趨勢,這些玩偶倒似乎給鴻升祥創品牌。
這又要如何應對?我是想要獨立經營的,可京城的人們已經認了鴻升祥的玩偶,將來就算我再重新創一個品牌,也難免讓人以為鴻升祥的才是正宗。
將來獨立出來,若是鴻升祥也找人仿製我的玩偶,跟我競爭,我便失了先機。
人群中發出一陣騷動,是一個蒙古裝束的年輕人花了近千兩銀子買了一整套玩偶。是要帶回蒙古去送給什麼人吧?
我了迎向我的劉夏雨,這樣的事是否經常發生?
他點頭肯定了我的問題,還說隔三差五就會有這樣大手筆的顧客光顧,大多是慕名而來。看來我的玩偶已經名聲在外,傳出京城了。
難怪府裡用得上的丫環們為縫製玩偶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可還是供不應求。這樣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我在想應對之策,也許應該建一個專門的加工廠來保證供貨。
我跟劉夏雨說了我的想法,讓他留心找一下合適的建廠地點。最好選在京城近郊,那裡空地多、地價不貴,勞動力也相對便宜。
錢掌櫃把我迎了進去,他拿出這個月銷售玩偶的賬本給我過目。嗯,不錯,扣除給錢掌櫃的三成和府裡的人工,我淨贏餘八千兩。
錢掌櫃跟提起了想續簽代賣合同的事,我算了算日子,還差著二個多月老合同才到期呢,幹嘛這麼著急?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問他願不願意把店盤給我。
他吱唔了半天,才說店是他一家老小的生計,搞綢緞經營也是他一個日常的樂趣,不願往外盤。
生計的問題好辦,無非就是多給他些錢,可樂趣的問題麼,倒有些不好解決了。難道因為想要已經打出名頭的鴻升祥這個牌子,便把人家經營多年的老闆趕走?憑著胤禟的勢力,此事做起來易如反掌,可我卻不願做那仗勢欺人的事。
這事該如何處理,倒要好好計議一番。
三月份,康熙大封皇子,除了大阿哥、十三阿哥、八阿哥未被封賞外,其他皇子都得了新的封賞。胤禟被封了個貝子,是被封的皇子中品級最低的。
我怕他會心中不快,沒想到他卻很是看得開。他說,從決心把主要精力放在生意上的那天起,他便對此事早有準備。做生意一向被他皇阿瑪所不認同,自然不會給他太高的封賞。我見他對此事如此豁達,我才放了心。
大阿哥被削爵圈禁,八阿哥仍是貝勒,沒有進級,而十三原本就沒有頭銜,這次又沒被封賞,便仍是閒散宗室一名。
沒有頭銜便沒有相應的年俸,十三府裡的用度便比其他皇子府來得緊。聊以安慰的是,不久他便被康熙放了出來,不再圈禁。從此,這個豪爽大氣,卻不失精明睿智的子,將會度過十幾年珍珠蒙塵、鋒芒盡斂的暗淡歲月。
五月份十三的三子,也是第一個嫡子弘暾出生,胤禟要送上三千兩賀儀,我以感謝十三贈琴的名義添上了五千兩銀子。胤禟見此,便又添上了兩千兩,這樣,我們府一共送了一萬兩,遠遠超過別的府。我其實不願出這個頭,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法子可以幫到十三。
十三沒有推辭,派人給我送來了一首詩。
瑤圃瓊臺玉作田,高人撫琴攏煙清。
詩成自為知音喜,沽酒尋芳亦偶然。
早就聽說十三文武雙全,尤擅詩詞,其詩詞翰墨,皆工敏清新,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這句“高人撫琴攏煙清”是在說我當初以林倩兒的面貌在十三府的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