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2 / 4)

小說:偷兒的穿越 作者:撲火

一句:“我是說,這是幅製作精良、頗承原畫神韻的贗品!”

恭親王驚怒地瞪大了那雙微顯渾沌的眼睛,他指著我說道:“你胡說!這怎麼會是贗品?許多名儒學士都來觀賞過此畫,人人都對此畫讚不絕口!”

我迎著他滿帶怒意的雙眼,不避不讓,仍然不慌不忙地說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發現此處的紕漏!”我用手指著原來只寫著“范寬”兩字而現在卻變成四個字的樹幹。說道:“王爺仔細看看這裡可有字?”

恭親王俯身低頭看去。從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神情,卻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握緊,緊到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他抬頭問道:“這裡似乎寫著‘臣范寬制’四字,這有什麼問題麼?這不正說明此畫是范寬所繪製?”

是的,在原來兩個字的基礎上,林鳳馳用同樣寡淡的墨添上了“臣”和“制”兩字。林鳳馳新增得極是巧妙,新新增的兩字不僅與原字墨色相同、字型相同,而且也同樣隱在樹斡中,不易辨出。這樣,恭親王就不會懷疑自己以前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四字。

那字型,林鳳馳是事先下了功夫臨摹的。

即使我一早就知道,現在看這四字,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同。其他人就更不會懷疑其中兩字是後新增上的了。

在我對著恭親王高談闊論時,趁著恭親王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住,林鳳馳便用桌上的筆墨調製好墨色,把字添了上去。看似簡單的動作,若是沒有極強的臨摹書畫的基本功,是不可能辦得如此精準的。

商馭的本事再次讓我佩服了一下。

面對恭親王的發問,我搖頭淺笑,說道:“王爺似乎忘了范寬並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他的綽號。‘臣范寬制’四字似乎是說明此畫是范寬畫了敬獻給皇上的,可是王爺請想一想,一個大臣敬獻給皇上的畫,怎會用綽號署名?那不是太不恭敬了麼?”

范寬本名中正,字中立。陝西華原人,因其性情寬厚,不拘成禮,時人呼之為“寬”,遂以范寬自名。所以范寬只是個綽號。

後世就是因此疑點而對此畫的真偽大加爭論。

與商馭制定盜畫計劃時,我想起此事說給商馭聽,商馭卻驚異地說根本沒看到字。後來他又去了一次,回來卻告訴我畫上只有“范寬”二字。

我大為驚訝,後世的那幅存放在天津博物館中的畫我是見過的,確實氣勢磅礴、渾厚雄壯,從墨色和筆法上也絕對是范寬的風格,卻只因那四字的疑點而備受爭議。明明是四個字的,難道還有另一幅畫雪景寒林圖》?

那,哪幅是真,哪幅是假?

我問商馭,以他的判斷,他所見之畫是否范寬真跡?商馭給我的回答是極為肯定的。也就是比珍珠還真的那種。我是相信商馭對書畫的鑑賞能力的。

那麼,這幅在恭親王府裡的畫必是真跡。我聯絡到後世對天津博物館所存那幅畫的爭議,便有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恭親王府守衛森嚴,不可硬闖只能智取,既如此,我們何不把真畫變作假畫?對於一幅假畫,下起手來就容易得多了吧!

我的想法使商馭大為驚訝,卻最終得到了他的支援。於是才有了剛才的這一幕。

我看著畫上四字,想到後世關於它們的爭論,心裡嘆息:原來是我要盜畫,為了模糊此畫的真假,才由原來的兩字變成了被人猜疑的四字。我這算不算破壞文物?罪過呀,罪過!

我的嘆息是藏在心裡的,而恭親王的嘆息卻是直接嘆出了口。

他跌坐在椅中,兩眼發直、愣愣出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說道:“一直以為此畫為范寬真跡,老夫把它視為珍寶,一遇志趣相投之人來府作客,我便拿出此畫與人共賞。沒想到,卻是一幅贗品!畫啊,畫,你騙得我好苦!”

他心頭火起,拿起身後多寶格上放著的一把蒙古匕首就要向畫上劃去。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謹小慎微的恭親王聽聞此畫是贗品竟是如此反應,這樣的人也有性如烈火的一面!

與我驚愣的反應不同,林鳳馳早已衝上前去握住了恭親王就要向下砍的手。他說道:“王爺請慢!聽鳳馳一言!”

恭親王緩了手上的動作,林鳳馳奪下他手裡的匕首。林鳳馳握著匕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一幅絕世名畫差點就毀在眼前,這一下,把他也嚇得不輕。

林鳳馳緩了下神,說道:“王爺只道此畫為贗品,不值了王爺的珍愛,可王爺看看此畫,雖不是范寬的真跡,但從墨色、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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