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都想要那兵符?”婉婉挑眉,看著衛遲。
“是。”衛遲背了手,和婉婉順著青石小路踏上回程。
“你是其中之一不是嗎?”婉婉拂掉肩膀上的花瓣。“謝謝你告訴我,給我一個自保的籌碼,最起碼,以後我不用受十四虐待。
衛遲笑,“你應該偶爾裝傻。”
“早一些遇見你就好。”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王府。
“去哪兒了?”胤禵見兩人說說笑笑進門來,依舊維持百年不變的冰冷表情。
衛遲卻察覺到他的心理變化,收了臉上的笑,“你今日回來早了。”
“打擾兩位雅興。”胤禵語調平平,眼光陰鷙。
衛遲感覺一團冷溼氣場凝聚周身,要把自己凍成人肉冰塊。
“我先走了。”很沒義氣的丟下婉婉,衛遲逃跑。
婉婉徑直走到桌邊,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
“去哪兒了?”胤禵這時候陰了臉,眉頭也打了結。
婉婉喝了口水:“去正覺寺,怎麼?你今天很閒?”
胤禵聽了,臉上難掩尷尬,其實婉婉受傷這一段時間,白天他都能避則避,只等婉婉晚上睡熟了,才過來看一看,他最怕看見她的眼睛裡對自己的怨,更甚者是恨。
每每只要一想到那雙晶瑩剔透的眸色裡染上恨意,冷冷地看著自己,他竟然在害怕。
想當初,在戰場上,面對屠戮,面對短兵相接,他都不曾害怕過。
忍不住看進那如秋水般溫潤的雙眸,裡頭依舊帶著原有的堅毅與溫暖。
“你肩膀的傷還沒好,以後不要到處亂跑了。”胤禵小聲地嘀咕。
婉婉愣了一下,進了臥室,單手拖出箱子,拿出之前被換掉的梅花床單被套,嘩的一下抖開,洗得如新的一般,不見一絲一毫雜色髒汙。閉眼睛把突然浮現的蓮香剔出心門。就用單手去鋪床單,裝被子。
“我來吧。”胤禵的臉紅得像豬肝,把她手上的活搶了過來,利索地抽被單,套被子,把床給鋪好。
看著胤禵挺拔的背,婉婉想起衛遲說的話,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同情十四,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竟然覺得十四也是有些可愛的,他的臉也不像以前那樣冷冽。
她想起每個晚上他在床邊吶吶自語,或是對自己輕聲地說話。
他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