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小的腦袋了!就這等貨色,連咱家的眼都入不了,你當咱們皇上是什麼人哪,看不出她幾斤幾兩重?”
“常大人,您大人大量……”舒大人隨手把身上戴的一塊一看色澤就非凡品的羊脂玉佩,不著痕跡地塞給常貴,“是下官一時糊塗,常大人……”
“行了,”常貴收下了佩,不耐煩地揮揮手,“這件事沒出這個門,也倒還好挽回。到底那位姑娘在哪兒?欺君是大罪,怠慢皇上難道就不是大罪了?”
……
若薇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舒華的琴童通風報信拉到這裡看到了眼前的這幕。剛剛琴童說到前面有位公公非讓紅袖當著他的面再跳一次那個舞的時候,若薇就知道這事恐怕要壞,急忙趕來扒門縫,果然……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再是隨便塞個人打發那位發情的皇帝種馬這麼簡單了,搞不好,能把整個舒府都連累進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現在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若薇在門外深吸了好幾口氣來讓自己鎮定,她拍了拍臉頰,閉眼,睜眼,然後抬起頭,高貴、驕傲地像個女王踩著山貓一樣的步伐走進去:“這位公公,你要找的人是我,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麼?”
“呀,你好大架子……”
“閉嘴!”常貴呵斥住了要給對方擺威風的小太監,然後轉臉堆笑:“當然,當然,可不能讓皇上久等是不是?姑娘請,請!”常貴態度恭敬地給若薇引路,同時不著痕跡地瞪了身邊的小太監一眼。一點眼力都沒有,就憑眼前這位主兒,這容貌,這身段,這個架勢,這個氣質,明兒一準兒是宮裡的貴人,倒時候碾死你還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常貴在皇上身邊伺候了二十年,什麼樣的人能入得皇上的眼,他總是心裡有點譜的。
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惹不得,常貴眼睛一掃,下一秒就能分辨出來,這是他在後宮中做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法寶。而眼前這位,無疑,屬於不能逆毛捋的那種。
若薇看這個面滑無須模樣好像老太太的內侍表現出了尊重之意,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氣勢,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