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早就知道自己躲在這裡了!
但是沒有人來查,哪怕連個拜訪探底的人都沒有……
只有一個原因——投鼠忌器。
這是御賜的宋志將軍的府邸,這是一位大殷皇帝急於得到卻依然沒能勸降的大將!若不是猜到自己藏在這裡,若不是怕貿然拜訪無意捅破了這張窗紙,那位種馬皇帝又怎麼可能連續兩個月把這位大將晾在這裡,連禮賢下士哪怕是套套近乎的面子舉動都沒有?
可笑的是她早就該想到,可她沒有,她天天樂得像只小老鼠,躺在自己編織的花花綠綠的世界裡,裝成淑女對著將軍發花痴……樂昏了頭的兩個月,直到那位皇帝終於忍不住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發出“警告”,告訴他們他的耐心底線!
再走錯一步,只要她再走錯一步,宋志將軍乃至整個宋府,沒有人能善終。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這個時間,若薇知道,是宋志將軍去陪他夫人說話的時間,在某間斗室內,掛著宋夫人生前的畫像,每天,宋志將軍都會去陪上一會兒……將軍……若薇極力憋著鼻腔的酸意,他早就看出來了吧,卻什麼也沒說,也許這是他一直期待的與家人能團聚在一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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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批閱奏章的西暖閣變成了臨時的小會議室,羅顥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書案後頭批閱一摞摞的奏章,對下面跪在地上無聲抗議的幾位臣子看也沒看一眼,彷彿那幾位重臣根本就不存在。常貴在門口守著,時不時地往裡面偷瞄一眼,大氣也沒敢出。
常貴在外間正守得戰戰兢兢的時候,眼角又看到外面有人遞請求面聖的名牒,當下翻了翻眼,這幫大臣們怎麼就沒這麼沒有眼力價啊!這個時候面聖,不是找不自在麼?常貴踮著腳出去了,一出門,就看到了御史中丞:“肖大人啊,老奴就勸您別往裡進了,皇上氣不順,這會兒什麼也聽不進去的,您進去也是白搭……”
“常公公此言差矣,”老頭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有道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君之事就是國之大事,理當自省自斂,我等臣子,應輔佐我君檢舉得失……”
“常貴,外面是誰啊?”
常貴聽到裡面的召喚,嘆了口氣,拿著肖大人的名貼就進去了:“回皇上,御史中丞肖大人求見。”
“要他進來吧。”
“是。”
把肖大人請進去了,常貴依然守在外間,聽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