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手上舔了舔。
“呵呵。”扶風被逗的笑出聲來。
“我們去的時候天鬥黑了,大紅卻一直站在你滑落的地方不動,定是擔心你們。”封司耀伸出手拍了拍大紅:“這馬,真有靈性。”
扶風笑而不語。
那也不看看是誰的馬。
封半城看了兩人一眼,開了開口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壓氣滿腹擔憂說道:“先回別院吧。”
封司耀看了扶風一眼,贊同的點頭,拉著扶風的手臂就走:“別院暖和,先離開在說,這該死的山林。”
“嘶!”手臂猝不及防被拉扯,一時帶動傷口,恰靜的臉頓時蒼白。
聽到聲音不對,封司耀匆忙放開她的手焦急問道:“怎麼呢?”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的閃過,掀開扶風原本披在身上的披風看向兩臂:“你受傷了。”
本來轉身的封半城在聽見扶風的聲音時第一時間明白髮生了什麼,面色一變,猛的抽回身大步走來,當看見扶風手臂上明顯幹掉的血後,封半城頓時變了臉色,眉擰起,原有的沉穩也不再了:“刀傷。”
封司耀的臉也變得深沉了:“是那些畜生。”話落一拳朝身旁大樹打去,落下一地雪。
封半城眼底同樣閃過陰沉,拉著扶風的手很用力,手背上青筋蹦出。
看著被握的手,扶風眼底暗了暗,試著用力抽回:“我沒事,小傷而已,只是皇上的那弓……”想著那被黑衣人砍斷的劍,不免心中一痛,另一面卻是有鬆口氣的感覺。
毀了就毀了吧,人都已經不再了,那些東西就該隨之散去。
免得塗添念想。
“現在還說什麼弓,都這樣了。”封半城黑了整張臉,顯然很氣惱,聲音也是用吼的:“你為何總是這樣,從來都是沒事,小傷,什麼時候你才能更愛惜自己呢?”話落抱著人一躍而起坐在馬上:“不去別院了,直接回宮。”
王令一下,數十衛兵緊跟在後調轉頭朝回走去。人走人散,原本嘈雜的雪地變得寂靜無聲,原地一道黑影聳立卻是動也不動,立如刀削的側面可見漸漸轉白的臉色。
“你怎麼呢?”封司耀發現沈臨風有些不對勁,擔憂的詢問。
沈臨風面色僵硬搖頭:“沒事。”
“你確定?”封司耀不太放心的問道。
沈臨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封司耀見此心中擔憂扶風傷勢,在看沈臨風面色如常,卻是不像有什麼,再想他那高超的武功後安下心來,扭頭看著封半城和扶風離開的背景,緊握了拳一掃地上覆蓋的雪,躍馬而去。
“若有事一定要說。”
待到那一人一馬漸漸遠處後,沈臨風腳下一顫,伸出的手快速抵住一旁大樹,冷汗溢位,一滴水狀物順著束緊的衣袖滴落在雪地上,纖白的血頓染紅痕,然後兩滴,三滴……
“呼——”
一陣溫熱的氣息突然襲來,大紅的絨毛蹭過頸項,馬的氣息全數噴來。
沈臨風一愣,看著身旁大紅的馬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卻是很快恢復平淡。
大紅輕用頭輕蹭兩下後抬頭直勾勾的望著他,馬眼在這大雪的天雪亮雪亮的,末了又蹭幾下,如此這般一往一來,沈臨風臉上閃過一絲淺顯的笑,大手探出撫摸過大紅的頭:“你是在擔心我麼。”
大紅打了個響鼻,蹭了蹭他的手。
“我沒事。”
不知是不是漫天雪白的關係,那聲音竟透著絲柔和。
“呼——”
馬蹄輕輕刨動。
一夜的行走,馬蹄上沾滿了泥土和雪,看上去滿是髒汙。
沈臨風緩緩彎下身,抬起馬蹄,剛碰時大紅似是很反對,不斷踢動,沈臨風伸手在馬腿上安撫了摸了摸,大紅這才安靜下來,一雙眼卻是緊盯沈臨風一舉一動。
用雪洗淨大紅前蹄上髒汙,那過長的傷痕頓顯,還流著血,一晚走動的關係,傷口腐壞,拿過身後長劍,伸手摸了摸大紅了頭:“很快就好了。”冷硬的聲音不帶一絲柔情,大紅卻似能聽懂一般,柔順的看著沈臨風不動,任憑沈臨風用劍剔去腐壞的部分,上藥,包紮,異常聽話。
“好了。”
大紅蹭了蹭沈臨風的頭,親暱舔著他的手。
沈臨風摸了摸它柔軟的毛髮:“走吧。”話剛落,身後衣襬被什麼拉扯制住了腳步,回頭一看,大紅正咬著他的衣服不鬆口。
沈臨風看了它一眼,看它執意不鬆口後嘆口氣:“你的腳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