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重量會毀的。”
大紅執意咬著不放,朝天打了個響鼻。
寬厚的手摸了摸馬頭:“我沒事。”
大紅直愣愣的看著他,末了才緩緩收了口低頭。
沈臨風伸手拉過馬韁繩衝著林中走去。
大片的山林中,一人一馬一前一後而行,一紅一黑,大紅的馬蹄上用黑色布包裹著,寒風一過,吹起林中停滯的雪,錦衣下襬蕩起,悠悠的弧後少了一角,林中雪印上留下兩排悠長腳印。
——分割線——
封半城直接帶著扶風朝棲龍殿而去,兩人一馬疾馳過皇宮時引來許多人側目,君王臉上的冷硬更讓人人自危之,緊接著御醫和宮女穿梭於棲龍殿,那陣仗若非看見站在一側走來走去的君王,還以為病的另有他人了。
躺在榻上,扶風抬起手臂看重新上了藥包紮好的傷口。
身上已經換了乾淨衣裳,寢殿中炭火燒的噼啪作響,坐在溫軟舒適的躺椅上,看著火光卻想起昨夜燒的劈啪作響的乾柴和坐下一動就發出聲響的枯葉。
輕輕一呼吸就可嗅到空氣中熟悉的龍涎香,不再是洞中那種起初難聞的驅蟲香了。
金碧輝煌的宮殿,四壁被封的嚴實,不再是那處處露風的山洞,一層層厚重的沙曼阻擋的一切,不再需要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那裡擋風了。
想起那時那道暗黑的身影,寬厚的背微微彎曲,雙手環抱著長劍,發上和衣裳上都是飄落的雪,迎面的寒風刺骨。
纖細白皙五指探出,細細看過,那時,她是真的感受不到那一人身上氣息,可是後來……
想起那雙猛然睜開的眼,到現在還是心神一震。
那雙眼,幽藍的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因為看不懂所以驚駭。
沈臨風,就如同一個謎一樣的人。
“怎麼呢?”
封半城一走進就見扶風正看著自己的手發呆,眉頭皺起,擔憂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還是冷呢?”
看著面前人臉上的擔憂,扶風放下手淡掃一眼收回視線,再抬頭時面上已經堆滿了笑意:“臣妾無事,讓皇上擔憂了。”
對於她的回應,封半城似是有什麼不滿,眸中快速閃過什麼,卻是很快恢復,幾步走了過來,拉過扶風受傷的手細看:“可是還痛,本來想讓你一起去冬獵,可誰知……”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早知如此朕便不該帶你去。”
“皇上說笑了。”不著痕跡抽回手,笑意盈盈說道:“誰也不能預測危險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就好像前世一樣。
封半城面上的神色不易察覺的變了變,似是想起了什麼,明黃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眸光一暗,再到抬頭時臉上已恢復柔和,修長的手細細撫過她光潔如玉的臉,似有若無的說道:“你說的對,有些事誰也猜不到。”眸光深幽如潭:“所以你傷好前就住在此吧,朕會讓人去朝露殿傳話的。”
“什麼?”扶風猛的的從躺椅上坐起,錯愕看他。
封半城擰眉:“怎麼,柳美人這是不想?”語氣稍稍加重。
“不是。”扶風趕緊說道:“自古沒有這規矩,臣妾又怎能破例了,這樣會落人話柄的,在說,臣妾只是小傷而已。”
俊朗的臉上瞬間轉為陰沉:“誰敢,朕會讓他再也開不了口的。”
那一瞬間的寒意讓扶風一怔。
溫熱的手撫過:“扶風放心,朕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輕柔的話,輕柔的動作,那話卻如同誓言,眸中的深意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既是朕的嬪妃,照顧你便是應該。”
“……”扶風怔愣不語,末了含笑而道:“那臣妾就接旨了。”白皙的臉上笑意卻是嬌媚,長如蒲扇般的睫毛輕動,低垂而下,掩去眸中神色。
封半城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殿外傳來內侍的聲音。
“皇上,耀王說要探望柳美人。”
封半城收了到嘴邊的話,深深看了扶風一眼,最終說道:“朕會讓人給你準備床鋪。”
“讓耀王進來。”
“吱——呀!”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瞬間,屋外的人和屋內人同時愣住,黑色長衫唰的而過擋去一切,原本背身而坐的人轉過身來,冷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扶風看著面前上身緊披長衫的人,一時間還未從剛剛所見回神,只這樣直愣愣的看著,直到沈臨風率先打破沉默。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