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威脅的話,還是留給她自己聽吧,司悠瞟過耶律瑾破爛的衣衫,故作驚訝道,
“哎呀,郡主,你的衣衫都破了,我真是該死的很呢!不若這樣吧,郡主你回去好好算算,這衣衫,這馬匹,價值幾何?我回去會跟太子殿下說的,必定一兩都不會虧了郡主你的!”
這話等若揭了昨日耶律瑾的瘡疤,她又驚又怒,惱恨地拂袖而去。
讓你做皇后
司悠回到東宮的時候,迎面正好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發麵包子一樣的臉,大腹便便的身材,走路都似乎嫌累。
因為沒有人給她介紹此人是誰,她也就低頭匆匆與他擦身而過了。倒是那個男人回頭連著看了她的背影好幾眼,直到身邊的侍從道:
“王爺,這個就是太子殿下從南疆帶回來的女子!”
“哦!”
六王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了出去。
耶律衝在六王爺走後就一直站在視窗,看著窗外平靜無波的水面,思緒卻像起了大風一樣飄得越來越遠。
這真的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嗎?除此之外,就再也無法可想了……
“你有心事?”
司悠難得看到他臉上會有這樣的表情,似乎在她的心裡,他對著她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笑容。
可是自從回到東宮,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變得憂鬱了很多。
“悠悠,你沒來了,皇叔找你什麼事?”
他從宮裡回來,就聽到了燕王下帖子請司悠的事,這導致他剛才一直處於焦慮與擔憂之中。
“也沒什麼事,燕王不過是關心你,找我去問了問你這兩月與我在一起過的如何罷了!”
“他關心我?”耶律衝蹙眉,“這有什麼好問的,他的探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了,這點事情都要他親自找你詢問了?”
“我倒是認為燕王殿下是真心關心你的!”
至少她真的沒感覺出燕王有什麼謀權篡位的意思。
耶律衝訝異道:“悠悠,你怎麼又為他說話?”
“我有嗎?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而已,對事不對人!”她為燕王說好話,未免可笑,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燕王呢。
他卻誤會了,訝然之後是苦笑:“悠悠,皇叔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京城裡閨秀的夢中人,你為被他所惑,倒也說的過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
司悠的眉頭擰起來,她不過去了趟燕王府,怎麼回來連耶律衝也不正常了。
耶律衝卻想到剛才六皇叔的話,不覺激動起來,拉著司悠的手道:“悠悠,我一定會讓你坐上皇后的位置的!”
密謀奪權
這是什麼跟什麼?
司悠完全懵了,怎麼突然又說到皇后的位置了,她壓根就沒跟他談過這個話題。別說什麼皇后了,就算是皇太后,她也一點興趣也沒有。
“耶律衝,你是不是瘋了?”
“剛才六皇叔來找我!”
“然後呢?”
他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她:“他說可以助我除掉燕王,助我登上皇位!”
六王爺?想必就是剛才那個中年胖子,司悠對他沒什麼好感,那雙因為胖而顯得格外小的眼睛,只一眼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你答應他了?”
看耶律衝這個狀態,倒是很像是陷在矛盾中無法自拔的樣子。
事實上耶律衝也確實正在掙扎,他緩緩搖搖頭:“我還沒答應他,我說,我還要考慮考慮!”
“那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想讓你做我的皇后!”
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就因為她為燕王說了幾句話?
司悠苦笑道:“耶律衝,別把自己說的這麼痴情。你想做皇帝,跟我有什麼關係?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好好想想清楚吧!”
為什麼一涉及到權力,所有人都像魔怔了一樣,司悠不懂,真不懂。為什麼自由的生活沒人嚮往,而卻喜歡待在金色的牢籠。
“你不信我?”
她的話就像兜頭一盆冷水,澆得耶律衝全身冰涼,“悠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明白嗎?我做不做皇帝不要緊,但是隻要你高興,我願意為你做一切!”
為她做一切?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的耳熟,她都要懷疑是不是男人都是一個樣的。
“耶律衝,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想要什麼,就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