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公子,請息怒啊!”
小玉忙去拉林越風的手臂,生怕他真的出手傷人。
然而林越風的心情誰能理解,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解他毒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現在這人居然也得了無人能治的絕症,怎能讓他不絕望?
更何況,這個躺在床上的人,還是此生第一個觸動他內心的人……
一直沉默的傻蛋終於開口,禮貌地對大夫道:“謝謝先生了,小玉,送先生出去!”
“你準備怎麼辦?”
大夫一走,林越風就衝到傻蛋面前,對他的做法無法理解。
傻蛋淡淡道:“他說沒辦法,你逼他也沒用,就像你身上的毒只有悠悠能解一樣,別人沒有辦法。”
“那你要怎麼樣?難道就看著她這樣,永遠醒不過來嗎?”
司悠聽到傻蛋嘆了口氣,轉身往床上看過來,隔著朦朧的帳子,似乎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眼裡滿滿的哀傷。
“傻蛋!”她叫他。
無人回應,帳外的兩個人似乎都傻了,司悠只能自己坐起來,撥開紗帳繼續道:“傻蛋,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她指指桌上的茶壺,林越風幾乎是撲過來,嚇了司悠一大跳。
“你沒死啊?”
無名之症(2)
司悠白他一眼:“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我死了,你是不會死,但是你死了,我可真死了!”林越風一口氣說完,盯著司悠的眼睛,顫抖著笑起來。
“到底還是有錢的公子更惜命啊!”司悠撇嘴,“像我們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喂,你真沒事了?”林越風似乎還是不信,拽過司悠的手來,將她的袖子往上推。
司悠掙扎著甩開,罵道:“你幹什麼呀,混蛋,給我滾遠點!”
傻蛋從身後揪著林越風的後領,將他提了開去,擋在司悠的身前道:“你可以出去了,她醒了,你也死不了了!”
“幹什麼呀?”林越風不滿了,“我根本不是在乎我的生死好不好?”
憑什麼就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司悠就不再理他,搖著傻蛋的衣袖道:“傻蛋,我要喝水,給我倒水啊!”
“我來!”
林越風氣歸氣,還是不願意走,去倒了水,將茶杯拿到司悠面前,“我真不是怕死才關心你的生死的!”
“我知道!謝謝你。”
林越風這種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讓人想看不透他也太難了。
司悠喝了水,抓過林越風的手腕把脈,邊問他:“今天的藥有沒有喝?”
“喝了,不過是你前天開的方子!”這事不用林越風自己操心,熬藥的事情小玉比誰都上心。
“那就好!”司悠鬆了口氣,“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你的毒,很快就能清了!”
林越風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司悠露在外面的一節手腕,雪白細膩的肌膚,全然不是昨天夜裡鮮紅欲滴的嚇人模樣。
“你真的好了?一點都不難受了?”
司悠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全身輕鬆,就跟平常睡醒了一樣。
昨天晚上的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場夢,她在夢裡忍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在煉獄裡掙扎,又在冰海里逃亡,睜開眼睛卻是躺在床上,衣衫整潔,一如既往。
“我感覺跟平常一樣,現在非常好!”
無名之症(3)
林越風看著司悠淡然如水,毫無痛苦的臉,疑惑萬分地訥訥道:
“這就怪了,你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請了那麼多大夫都沒人知道,都說沒見過。可也神奇,你昨天病得快要死了,現在卻又跟沒事人一樣,真是怪異。”
“我昨天快要死了嗎?”
她也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地獄的十八層,如果不是剛才與大夫的那些話,她一定自己都只能說服自己是一場夢了。
傻蛋從懷裡掏出一塊手絹給她看,是上次她給他擦汗的那塊,洗得乾乾淨淨,雪白帕子中間卻映著一灘乾涸的鮮血。
“我吐的?”
司悠指指自己,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病了嗎?病到年紀輕輕要吐血的程度!
拜她爹孃現代與古代育嬰觀念的培養,她向來就身體健康,從來都是無病無災的。即使在外三年餐風露宿,都沒有得過什麼重病,現在卻嘔出這麼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