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淘見侯嶽還在不停的咳,不由的暗笑,便掐著他的腰道:“好了。人都走遠了,還咳。”
侯嶽卻仍在咳,一臉還漲的通紅,小淘看著不對啊,忙又是端水,又是撫背的,好一會兒,侯嶽才停歇:“倒,裝咳裝的,一不小心,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了。”說完,又連喝了兩口水,才算沒事。
然後拉了小淘進書法,侯嶽很是有些鬱悶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小淘:“你說,我的臉上是不是寫著很傻很天真哪,這麼點小九九也想打到我的身上。”侯嶽卷著寬大的袖子,他最近跟那斗酒學士混久了,也想學那魏晉之風,讓小淘幫他制了件寬大的輕袍,別說穿上了還真有那麼點魏晉學士的味道。
“咱們不理他們就成了。”小淘好笑的看著侯嶽道。
“對,從明天,我就裝病,窩在家裡陪老婆孩子。”侯嶽說著,就摟了小淘的腰,又在那裡搖啊搖的。
小淘輕拍著他的臉:“你能在家裡陪老婆孩子,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你不覺得,你最近裝病裝的太多了嗎?”
侯嶽抓了抓腦袋:“好象是有些多了點。不過,管他呢,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生不生病那也由不得人的事。”侯嶽一攤手道,於是兩夫妻相視大笑。就是,真生病了那也是由不得人的。
再說侯君集回到家裡,煩悶的敲著腦袋,這次為秦王請命,倒不是他出的主意,而是以房杜為的首天策府集團出的主意,秦王帶兵在外,皇上雖然答應等秦王等他回來就立他為太子,但如今皇上身邊就有許多人為太子求情,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嗎?就想著趁熱打鐵,把這事用旨意定下來,那就不能變卦了。
當然,天策府幕僚集團裡面個個都是老狐狸小狐狸的角色,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誰都知道,這事情風險不小,這個出頭鳥由誰做呢,這些人裡,除了長孫無忌等人外。就屬侯君集最早跟著秦王,那關係也是很鐵的,再加上侯君集平日裡囂張的很,於是這麼些個大小狐狸就開始挖坑,侯君集一不小心就中了套,答應下來這事,可事後一想不對啊,這事要辦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是辦砸了呢,那說不準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他才竄掇著侯嶽出頭,現在,侯嶽跟他裝傻,那他再怎麼辦呢?
侯君集雖說肚子裡對侯嶽有芥蒂,可對侯嶽的眼光能力卻是認可的,他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嶽三哥的提點,他也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嫡宗二房也絕不可能取長房,而奪得今天的地位,因此侯嶽跟他裝傻,那麼明顯一點,嶽三哥認為此事不可為,而嶽三哥鐵口直斷的名聲可不是做假的。最終,侯君集決定,這事他也不摻和了。
可他不摻和,卻有人追著不放,這不,第二天,侯君集剛在官署坐下,那杜淹就來了,甚至連摺子都寫好了,只等他簽字。
見到摺子,侯君集一肚子的惱火,哪裡再肯籤這字,當然,也必須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而他從來就不是正人君人,於是就扯了侯嶽的旗:“杜參軍,這事,怕是還要從長計議,昨兒個,我拜訪了我嶽三哥,他似乎很不看好這件事,還說,我一個帶兵的將領參予此事。只會讓事情更糟,杜參軍你怕也是聽說過,我嶽三哥可是有鐵口直斷之稱,我可聽說秦王都找他下過斷言,所以,本將軍覺得,這事要慎重,我們擔干係倒是無所謂,可若給秦王帶來麻煩,那罪過就大了。”
侯君集推託之餘,又拿秦王當擋箭牌。
杜淹一聽這個,知道侯君集這字是不會簽了,而對於侯嶽此人,或許長孫無忌,房玄齡對於侯嶽的鐵口直斷持懷疑態度,可杜淹不會,自杜淹接管了那二百勇士後,杜淹就仔細的研究過侯嶽這個人,以及他行的事,甚至還派人到柳城去查了侯嶽在柳城的事情,這一打探下來,不由暗暗心驚,近十年來,侯學士經歷的事情十分的多,有許多事情在當時都是難以下決斷的,可這個侯嶽在大事情上,卻從未錯過一步,對許多事情,他似乎總有先一步的預見性,也因此,杜淹對侯嶽的評價很高,此時,聽侯君集這麼說,他覺得有必要去聽聽這個侯學士的意見。
侯嶽這會兒正趴在地上,給小丑丫當馬騎呢,這會兒聽說杜淹來訪,便連忙起身,讓小淘帶小丑丫去後院,而他則去迎杜淹,怎麼說,杜淹以後也是官至宰相的人。
侯嶽猜想杜淹的到來,怕是跟侯君集說的事有關,於是將杜淹領進了書房,讓大柱上了茶水後,在門外守著。
杜淹先問候了一個侯嶽的身體,然後直奔主題將侯君集跟他說的話又說給了侯嶽聽。
侯嶽摸了一下鼻子,腹誹一陣侯君集,他啥時候說過這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