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有人來此,屋中之物可以自取,但方便之時還望能補充此地損耗,以方便後來之人。
木屋很乾淨,但是三兒仍又打掃一遍,認真的近乎吹毛求疵,直到每個角落都找不到半點灰塵,才將自己的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本書包了起來,放在簡易的桌子上,開始生火做飯。
缸裡的米麵還有大半,但柴火卻不多了,三兒簡單的煎了幾個麵餅,吃了兩個,剩下的放進包裹,便拿了斧頭出去,回來時天已將黑了,他將背上的柴放在簷下,忽然一愣,他走的時候,並不曾關門,風吹的嗎?還是有人來過?
推開虛掩的門,裡面空蕩蕩的,三兒暗笑自己多疑,邁步走了進去,忽然身後風聲乍起,一個高大的黑影從門後閃電般撲了上了,三兒察覺不對,正要回頭,嘴巴便被一隻大手緊緊捂住捂住,將他的後腦勺死死按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然後冰冷的觸感從頸項傳來。
“我問你答,不許叫,一叫便死。”低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三兒可以感受他胸腔的震盪,鼻中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三兒垂目,看見一把雪亮的匕首被反握在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中。
不叫,也是會死的吧!
三兒看著刀鋒的角度,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自己答完他的話時,他手腕微微一轉,就是一顆人頭落地的模樣,真是很方便的角度啊!
和尚你還真是在天有靈啊,剛為你守完靈就有煞星上門送我去九泉之下陪你。
嘴上的手挪開,換做將他整個上半身固定在懷裡,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何會在這裡?”
反正答不答都是死,加上這樣的姿勢讓三兒極度不悅,有點不想說話,感覺男人握著利刃的手微微一緊,腦海中閃過老和尚的模樣,終於開口道:“我會治傷。”
感覺到緊緊貼在身後的身軀僵了僵,於是又道:“我有藥。”
“這裡是哪裡?”
“是寧雲寺的後山,離寺中只有十里路。”
身後的男子似乎送了一口氣,身體不再那麼僵硬,將匕首從他的脖子上挪開,道:“去床上。”
真重,三兒腹誹著,這男人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太過虛弱,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墜的他兩條腿都在發抖,好容易將扶人到床上坐下,一股大力傳來,身不由己跌倒在男人身上,耳邊聽到他呵呵的低笑:“真瘦。”
三兒心中大怒,一張臉已經冷了下去,若是以性命相挾,唯生死而已,他無話可說,但要是肆意輕薄就太過了,強忍怒意撐著身子站起來:“我去拿藥。”
“點燈。”
此刻天色已晚,房中雖不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面對面也無法看清人的容貌。
三兒冷然道:“沒有燈。”
這裡自然是有燈的,他昨兒還在這裡讀書,怎麼可能沒有燈,但是他對此人印象極差,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牽扯,怎麼可能讓他看清自己的模樣?
感覺對面男子氣勢一盛,彷彿欲擇人而噬的猛獸,駭人自己,三兒淡淡道:“這裡是山裡的獵戶建的臨時歇腳的地方,有些米糧就不錯了,哪裡來的燈?”
男人冷颼颼道:“那你是什麼人 ?'…99down'為何會在這裡?你別告訴我你是附近的獵戶!”
“不是,”三兒信口胡說:“我來寧雲寺為祖父祈福,因天色已晚,在這裡暫住一宿,明日一早上山,你看我帶的行李便知道……去去開窗子。”
男人不再說話,三兒推開窗子,淡淡的月光灑了進來,男人仍未看清三兒的模樣,只覺得在月光下看去,三兒的肌膚白的像牛乳一般,眼睛極大,睫毛很長,灑在臉上的陰影很動人。
三兒就著月光找到傷藥,遞給男人,男人將衣襟掀開,露出肩頭,大咧咧躺下來:“給爺上藥。”
男人的傷在肩頭,似乎被砍了一刀,三兒俯身將藥灑了少許在傷口上,皺了眉。
男人不耐煩道:“怎麼了?快點!”
三兒微微皺眉,道:“有毒。”
男人猛地坐起,神色駭人,喝問道:“什麼有毒?”
“傷口有毒。”他本不願說,但是若是不說,日後這人毒發身亡的話,說不得拿藥給他的自己就會背一大口黑鍋。
男人猛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你如何知道?”
三兒淡淡道:“這藥很猛,灑在傷口上會很痛。”
男人冷哼一聲道:“爺也很痛。”
三兒搖頭道:“這藥猝不及防撒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