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槐樹,蹲在了被掏空的樹洞邊,剛湊過去,就聞到了一股米酒的味道。
這裡怎麼會有米酒?
她又看了看樹洞緊連著樹根的部位,一根根枯木之外,死了一大團的螞蟻。
還死了這麼多螞蟻?
實在是太奇怪了!
看著沈芊君忽然沉默緊張的樣子,張媽忙湊到了她跟前,問著,“小姐,可是也覺得蹊蹺?”
“的確是蹊蹺,不過我已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沈芊君拍了拍手上粘著的一點死螞蟻,轉身抬了抬步子,“走,再去祠堂看看。”
因為方才來過,但只是縱觀了一眼,並不知裡面的細節,沈芊君走入祠堂裡,抬頭看了看周遭的裝潢,她記得他們沈家祠堂裡是有密道的,為的就是一些突發狀況,一般來說,祠堂禁地是沒有人會來的。
四處敲了敲牆壁,又踩了踩地板,但卻沒有發現其他蛛絲馬跡,直到忽然,沈芊君的視線停留在一團螞蟻上,忽然嘴角揚起,她大概能猜出兇手是怎麼辦到的了。
只是現在,她還不清楚動機是什麼。
宸樓裡,沈芊君依靠在床榻上,張媽端來一碗酸梅湯,放到了茶几邊,“小姐,按理說,兇手該有動作了,此時現在王府安靜的有些異常。”
“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來之前,也有可能一片風平浪靜,這比風滿樓更可怕”,沈芊君淡淡道,下了床榻便端起酸梅湯喝了起來,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味道,入口很舒爽。她頓時覺得,心中的煩悶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張媽,咱們出去走走”,將酸梅湯喝乾淨了,沈芊君忽然伸了伸腰肢,淺笑了起來。
“小姐,這個時候,咱們還要出去?不等兇手出來?”張媽不解道。
“也許我們回來,便有動作了,走吧,我還有一件事沒完成,不放心,必須出去一趟。”說著,沈芊君便邁步出了門,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直接往遊廊左邊,後門的方向而去。
因為天熱的緣故,朱雀大街上的販子也少了些,如今正值晌午,日頭升地越來越高,路邊叫賣西瓜的大漢肩頭搭著毛巾,拼命地擦著汗,“西瓜嘍,爽口的西瓜。”
“張媽,你去那邊的胭脂鋪子和首飾鋪子幫我買些東西吧,咱們中午在這裡見”。
張媽應著,不明白沈芊君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也沒多問,擦著汗,轉身便去了不遠處的胭脂鋪子。
而沈芊君,則是加快腳步,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楊家的燒餅鋪子,楊氏夫婦正在熱火朝天地賣著燒餅,這麼大熱天,吃燒餅的人很少,婦人一直在旁邊給她男人擦著汗,“公子,您再等等,恩公她說會來定是會來的。”
“我不急”,高冉昊一身白衣站在燒餅鋪子邊上,一身風雅,即便是這麼大熱天,他也沒出一滴汗,那身上的衣服極其乾淨,有些過路的女子們偶爾犯了花痴,會過來買幾個燒餅,然後順便和他搭上幾句話。頓時,高冉昊成了燒餅鋪子的活招牌。
沈芊君急匆匆而來,老遠便看到那邊被鶯鶯燕燕圍著的一群人,她乾笑一聲,衝著身邊的女子們道,“他光有高度,卻長地極醜,不然也不會在這麼大熱天還帶著面罩了。”
眾人一聽沈芊君的話,都嗖地逃竄開來,大家看了看手裡的燒餅,忽然都覺得虧本了般,懊惱地啃著病紛紛散開,有的開不滿,呸了一聲。
前後待遇,天壤之別,站在鋪子邊上的男人不滿地噘嘴,“你就不會說是我娘子?她們也鐵定跑了,非要說我醜?恩?你見過?”
男人魅惑的聲音傳來,走了兩步來到沈芊君耳邊,一股暖暖的氣息便傳到了她耳邊,她趕路而來,身上早就香汗淋漓,現在被高冉昊這麼一挑撥,臉立即紅了起來,不滿道,“你答應過我幫表哥醫治的,為何非要我陪著?”
她現在出趟王府多不容易,亞賽那邊盯得緊,她不想讓阿允誤會。
似乎看到了她的為難,高冉昊拿出自己的帕子,優雅地抬手給人兒擦汗,“你男人不讓你出來?”
他依舊笑盈盈著,也不顧一旁楊氏夫婦那熾熱的眼神。
沈芊君擋開高冉昊的手,走到楊氏夫婦面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遞給了他們,“聽說二娃子的肺癆好了許多,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用來給二娃子買鰻魚的。你們一定得收著。”
“這不行,恩公,你三番兩次救了我家二娃子,我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楊氏推就著不肯接沈芊君手裡的錢袋。
沈芊君便和她一來一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