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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太子妃這個樣子躺在床上,林依依有種彷彿就是自己躺在那裡的錯覺。剛才所有的舉動,她自己完全不清楚,究竟為何會那樣,為何會做出那些事來?
看到她病成這樣,林依依心底有些許的擔憂和憐憫,甚至想要為她祈禱,讓她快些好起來。這種感覺,詭異得令人害怕,像是中了魔法,心不受控制地朝向她!
她們倆,彷彿天生就是一個整體!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一經閃過,林依依只覺全身冷寒,猶如那晴天裡的霹靂,瞬間讓她體會到什麼是驚悚恐懼。
香卉注意到她面色蒼白,額頭滲出不少汗水,忙迎了過來,擔憂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因為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香卉的音色聽上去有些沙啞,但在這一刻,林依依似乎能感受到一絲暖意。她唇角動了動,好不容易才強扯出一絲笑容,“沒事。走吧。”
香卉有些不安地看向太子妃和暗香的方向,總覺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
近日來,林依依總覺體力不支,之前走了那麼一段路,就有些腿痠手軟的感覺,再加上剛才精神上也遭受打擊,越發沒有力氣,只能依靠著香卉。香卉的手臂,在此刻就像是她好不容易尋到的救命稻草,緊緊握著。
之前那詭異的想法在她腦海裡叫囂著,揮之不去,真實得就像確有其事!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讓自己在最快的時間內清醒過來,重新理清思路。手微微用力,才發現香卉依舊停留在原地,林依依頓時有些急了,催促道:“走吧!”
“恩。”香卉輕哼一聲,不時扭頭看向她們所在的方向,突然間對上暗香的眼睛……香卉此刻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捉髒的小偷一樣不安,匆忙別開臉。扶著林依依的手也不由握緊了些。
兩人快步出了房間,迎面而來的涼風,終於讓林依依找回一點清醒。她眉頭緊蹙,低聲喃喃問道:“香卉,我同她容貌如此相似,你難道不覺得奇 怪{炫;書;網嗎?”
聞言,香卉頓覺錯愕。不是因為她的問題,而是因為她說話的語氣,不再是那樣疏離透著防備,而是一種比較親暱柔和的語氣。似乎太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她,香卉心底莫名有些苦澀,柔聲道:“奴婢不敢妄言。不過,在奴婢看來,太子妃娘娘雖然同姑娘容貌相似,但看上去卻有很大的不同,什麼不同呢?”香卉低頭認真思索片刻,終是搖了搖頭道:“奴婢也說不清楚。”
林依依心存希冀地盯著香卉,待聽完她的話後,難免有些失望,嘆氣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了。”
“只是……”香卉似乎有些遲疑,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在林依依耳邊小聲道:“太子妃娘娘的容貌和姑娘如此相似,想必皇上早就知道的了,但皇上對姑娘這般……”香卉咬了咬唇,神色有些凝重,“姑娘不覺得奇 怪{炫;書;網嗎?”
林依依將香卉所說的話在腦中想了一遍,總覺她這麼說。並不全是演戲。從之前她見到太子妃時的驚訝表情來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也對,她只是蕭家主派來監視自己的棋子,沒有必要知曉,也不可能全部知曉整個計劃。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說出這番話,但目前來看,不能也不願再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想到這裡,林依依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香卉亦步亦趨地跟在林依依身後,心裡各種想法一直糾結著,快要走至門口時,才開口道:“姑娘,奴婢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說?”
“哦?”林依依輕笑出聲,轉眼看向她,“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若是往日,她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定是充斥著挖苦諷刺。但今日聽來,就像是在開玩笑般,倒讓香卉有些侷促了,結結巴巴道:“奴婢覺得,太子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宮女,行跡有些可疑。”
想不到。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出暗香可疑,還真有些過人之處,至少比自己強!一想到暗香,林依依不由皺了皺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香卉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壓低聲音道:“昨日太子妃娘娘突然暈倒,奴婢看到那宮女無意間施用了功夫。她將內息掩飾得太好,若不是奴婢偷偷看到那一幕,也不可能知道這些。還有。若她只是普通宮女這麼簡單,又怎會為了太子妃娘娘,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求姑娘呢?而且,她還答應了姑娘的條件。”
香卉分析的頭頭是道,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只是,暗香對太子妃的態度,似乎有些奇 怪{炫;書;網。就算是最為親近的貼身丫鬟,也不可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