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牌計程車兵開路,陣勢極為龐大震撼。
新帝大婚,舉國歡慶。百姓邊看邊紛紛議論——
“看啊!那睿王果真長得丰神俊朗貌比潘安!皇上如此器重,朝中第一人,至今卻仍未娶王妃,不知將來哪位王公貴族的千金有這個福分能嫁進睿王府?”
“我閨女自從那次祭祀大典見了睿王之後想得緊啊,可嘆沒這福氣……”
“你閨女算哪顆蔥哪顆蒜?!想當初堂堂尚書千金,京城雙姝的李逸寧李家小姐都入不了睿王的法眼,這才含羞帶恨一頭懸了梁自了盡……”
“京城雙姝?那另外一姝又是何方神聖?”
“你個呆瓜!那自然是我朝皇帝即將迎娶的顧家小姐,咱們未來的皇后娘娘!這還用問嗎?想那顧家小姐美若天仙,一笑傾人城再笑……”
“快閉嘴吧!皇后娘娘也是你們可以隨便議論的嗎?小心一會兒就有官兵來抓你去衙門大牢喂蝨子!”
……
一路聲勢浩蕩地到得丞相府前的那條街,只見那顧丞相早已一臉笑容地在府前候著了,若論嫁女兒嫁得最風光莫過於嫁給皇帝當皇后,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未來的國丈大人又豈能不笑得臉上開出了朵花兒來!
顧家的男丁都衣著光鮮地在顧府門口站了一排,一見睿王帶著那一長串的聘禮緩緩來到,都一窩蜂地擁了上去,顧丞相在前笑眯眯地相迎,“有勞王爺!請隨我裡面入座——”
軒轅睿面色淡淡地下馬點了點頭,隨即一言不發地率先走了進府。
顧丞相人逢喜事精神爽,絲毫不生氣,揮手讓兒子們去打點其餘瑣事,看了一眼那陣仗龐大的聘禮之後,帶著笑容走去了正廳。
軒轅睿轉身向顧丞相說道:“本王奉旨送來彩禮,依照皇室禮節,黃金二萬斤,納采鴈璧乘馬束帛皆按舊典置辦,請丞相大人一一過目。因大婚在即,時日倉促,問命納吉二禮便省去,兩日後大婚,舉行皇后冊立大典,丞相可否有所異議?”
顧丞相連忙笑著朝東方抱拳道:“聖上英明,下官一切聽隨聖上安排即可!勞煩王爺多時,請上座,來人,奉茶!”
“不用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擾。在此先恭賀丞相大喜,告辭了。”軒轅睿依然神情淡然倦怠地微微擺了擺手,不等顧丞相開口,他就已經轉身走人了,一眾宮人皆跟著他離開。
顧丞相在後面用怨恨的眼神瞪著他,這睿王是什麼意思?送彩禮過來卻如此冷著一張臉,是在給他下馬威嗎?好啊!等他當上了皇上的國丈,看誰鬥得過誰!
顧丞相哪會想到軒轅睿此時的心如死灰,再對應著這種喜慶圓滿的場面,若非軒轅修以兄長大婚身為弟弟的他怎能袖手旁觀為由頭,他根本不會接下這種差事!徒惹來滿心的傷痛,他與小烏龍永遠都沒有這一日……
等皇兄大婚一過,他立刻離開京城去尋小烏龍,即使天涯海角人海茫茫,窮其一生他也要找到她,如若不能,就讓他死在找尋她的路上,也算是一種圓滿!
出了丞相府軒轅睿騎上馬,淡淡對眾人說道:“你們速回宮向皇上覆命!本王有事,暫不回府。”說罷勒住馬頭轉向另一個相反的方向,馬蹄揚塵,瞬間便已在眾人的視線之外。
軒轅睿騎馬直往幕府山的方向奔去,他抿著唇,臉色蒼白如紙,心中抱著最後一絲殘留的希望。她若在那裡……
可是小溶洞裡冷清清的空無一人,徹底冷卻了他最後的一絲奢望。他怔怔地站在洞中,只覺得血液瞬間凝結成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緩緩流向心頭,嘴角赫然流出一絲血跡,他閉眼啞聲笑了笑,笑中卻毫無笑意,只有無盡的痛意,“好狠啊,你好狠啊……”
軒轅睿抱著曾將他與顧語茗包在一起的小毯子,緊抱在懷裡呆坐著,雙眼發紅,眼底滿是血絲,又帶著隱隱的水光,神情茫然而彷徨,嘴裡直一個勁兒地低喃著:“你是朝廷侵犯我也不怕,你來帶我走啊,不可以這樣拋下我……我受不了了!你究竟在哪兒?為何影衛會找不到你?不要再躲我了,接我走啊……”
日頭漸往西山沉下,溶洞內慢慢暗了下去,軒轅睿閉著眼睛感受那時失明的情景,那時有她,多好……唇邊微微揚起一抹似苦似甜的笑意,他抱著小毯子蜷縮成一團靠在牆邊睡著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黛瑪站在山腳仰望著高高聳立在雲端的山頂,眼中閃過某種渴望的光芒。
已入秋了,清晨的山裡很是寒涼。
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粗布長裙,捲了卷稍長的衣袖,她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