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淡痕橫跨雪白的玉背。
耿諾是細心的,在烽火連天的這時候,他仍為她找了一個侍婢。
赫凡的醫術是值得欽佩的,經他診治,她的傷在不到十日便可行動自如。
戰火在繼續,她剛來大漠之時,問耿諾,“為什麼不乾脆以毒制勝?”
把人都毒死了,不戰而勝,豈不樂得輕鬆。
耿諾卻是哈哈大笑,他說,“毒是厲害之物,但再厲害的毒,它傷害的人也有限,否則,毒便不再被稱為毒,而是瘟疫了。滄驪國勝產罌粟,罌粟在滄驪是很普遍的,罌粟提煉出來便是一種能迷亂人心智,讓人產生依賴的毒,當年滄驪與中原之戰顯赫四方,為何滄驪不把罌粟投入我軍水源之中,靠此來取勝?那是因為,毒是不能氾濫使用的,只能,也必須用在特定的物件之上,毒不認人,所以,人必須認毒,不讓它肆虐無辜。”
她本來以為耿諾本身就是毒。
在聽了耿諾的話之後,她卻覺得耿諾不是毒,而是瘟疫。
他的俊魅風流,他的優雅自若,他的冷靜迷人不知在無形中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又負了多少的女人。
溫思璇不算,秦姿祺也不算,她也溺在其中。
美眸半掩,鐵南芯在恍惚之間,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情景……她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取悅父親,得到父親的注意,那時的他已經長得極好,但,對他,她並沒有除了驚豔他的外貌之外的特殊感覺。
她沒想到,她的冷淡卻換來他的追逐。
他會不著痕跡的刻意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讓她以為兩人真如他所說緣分是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
她躲,“你說你喜 歡'炫。書。網'我,你的喜 歡'炫。書。網'在哪裡?”
他追,“在我心裡。”
她嗔,“喜 歡'炫。書。網'不是光說不練。”
“練?”他輕佻,“你是說要我馬上將你壓在床上,吻你,脫你的衣服,拉高你的花裙,再恣意妄為地——”
她打斷他,罵他無賴,混蛋,下流,無恥……他卻始終保持著輕淡淺笑,漸漸地,她就因著那令人炫目的心醉笑容,明知會粉身碎骨,也還是執意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在那一段日子,兩人偷嚐禁果,有了親密關係。
他說,“鐵南芯,你是我挑上的女人。”
心不再純潔了,他總是能隨時隨地隨心而為輕易挑起她的愛慾,她禁錮的自我因他釋放,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也是一段她與他共同熟悉探索情與欲的旅程。
她原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那時,她情竇初開,他年輕氣盛。
她讓他上門提親,娶她進門。
他便開始冷落疏遠她。
當殘忍的話語從他好看的薄唇優雅地吐出,傷人的力道更是既準又狠。
他說,“我不對任何女人真的認真,大家都玩一玩,玩得開心就好,只要身體的交流深入貼合就好,心靈層次的還是不要過於深入探究才好。你既然真的認真了,我們也就結束了,女人對我來說,只要吹熄燭火,雙腿一張,都是一樣。”
她心高氣傲,怎禁得住這般撕心裂肺的言語傷害?她幾乎當場崩潰,但她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有絲毫示弱。
心碎之餘,她主動要父親把她送去異地學武。
她的年紀,學武晚了些,但父親還是拗不過她。
她要與男人平肩而起!
學藝有所成,她回來了,回來得正是時候。
再見到他,他俊美如往昔,更添成熟男人的氣概。
他變了。
他說,“你會想我為什麼當下就決定放棄娶秦姿祺而改娶你吧?”
她說,“我確實很想知道。”
他滿足她,“我從小,就渴望得到爹親的認同,而我的爹親只當我是孃的替身。兄弟們瞧不起我,認為我只是庶出之子,不可能上什麼檯面……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如此相同,所以,我被你吸引了。但,我希望與女人只有肉體上的關係,不要有任何感情的牽絆,可是,你的離開,我真的有難過,你是我的初戀,我真的很喜 歡'炫。書。網'你。拒絕你,只是因為,當時我是害怕的,害怕任何真的感情。我也一直認為我會遊戲人間一輩子,我也確實是那麼做的……”
他站在窗前,外面是黑幕一片。
歲月並沒有改變他的儒雅翩翩,孤高卓絕,微笑惑人。
當年,他給不起她所要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