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被他的兄長毀掉。
小到紙鳶,大到女人。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溫思璇出現在他生命裡的第八年,完全停止。
溫思璇功不可沒。
她沒有什麼權利,但溫洛鋒有。
所以,只要溫思璇愛著耿諾,耿諾就被保護著,並且地位也一步比一步提升得更快。
他偽裝自己,用自傲,用笑容,用所有他想得到的方式偽裝自己。
可是,她卻那樣全心全意地愛著那樣的他。
他真是壞透了!糟透了!
就算明知她會因為真實的他而遍體鱗傷,也要殘忍地將她困在他的領地。
是不是,在他感覺到自己被她愛上的幸運時,已經愛上她?
他的目光太灼熱,她抬起頭來,“你吃過了沒?”
這才想到要問他,太慢半拍了,“我餓了。”他,這麼告訴她。
她立即起身,吩咐下人多拿一副碗筷過來。
失笑,他只好陪著她吃。
本來沒有胃口,可是,跟她坐在一起,這樣一起吃飯,他覺得胃口大開,東西也變得格外好吃。
“你瘦了許多,多吃點。”他給她夾菜,“思璇,無論你信不信,我真的一直在給溫洛鋒機會,而且,絕對不下於三次。”
她的胃部一陣揪痛,“我知道,身為臣子,你也有你的迫不得已與苦衷,我怨你,我恨你,怨你的狠心,恨你不顧我的感受,但是,爹的死,我怨的是我自己,我恨的也是我自己,我恨自己沒有能力改變這個悲劇!我真的好恨!好沒用……我保不住我的孩子,我救不了我的親爹,我……如今似乎真的只剩你了……”
他放下竹箸,拉過她的手,親吻她的掌心,薄唇淡揚,“不,你不是隻剩我,而是溫思璇,你還有我……”
他輕柔呵護的吻,深深的吻進了她的心坎。
舒爽晨風,輕拂。
溫思璇到丞相府,找杜予緯。
進了丞相府,她便瞧見呈蕭條之色的荷花池。
荷花是夏日綻放之物,如今是冬日。
諾爵府也曾有一個荷花池,耿諾喜 歡'炫。書。網'用輕功站在迎風搖曳,美不勝收的荷葉上。
那一日,她去找他,靜靜地望著他。
白衣隨風而揚,盡是清逸瀟灑,唯美非凡。
她忍不住輕嘆,“你這麼站著,比盛開的荷花還要美上千百倍不止,似是落入凡塵的天仙。”
她這番真誠的讚美之語,絲毫沒有半分誇大之詞,可耿諾聽了這話後卻是神色大變。
他飛身,立於她跟前,冷冷地道,“別再這麼說!我生平最恨你評價我的相貌!”
她皺起眉來,“為什麼?”
他不語,直接揮手,朝荷花池撒出大片毒粉。
荷花一瞬間便全部枯死掉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低沉的嗓音出現在身後。
溫思璇轉過身,望向說話的男人。
她說,“這麼長的時間,我一直沒跟你道聲謝,特意過來,跟你說聲謝謝的。”
說著,她朝他躬行一禮,“謝謝你為了我爹的事煩惱,還有你所有的付出與幫助。”
杜予緯在荷花池旁坐下來,絲毫不在意泥土會弄髒他的衣裳。
他的眼望向遠方,一雙深邃的眼宛如幽沉,濃黑,“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
進駐溫府那一年,他十七歲。
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一個窮鄉僻遠的小鎮。
自他有記憶以來,便不知父親所謂何事,母親所謂何物。
帶大他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老婦人叫阿背。
小時候,他會問阿背,“阿背,我的名字怎麼來的?”好難聽。
阿背常跟他說她撿到他的故事,她說,“我是阿背,我在江邊撿到你,本來我一個寡婦就沒什麼能力,歹勢又多一個負擔,這叫背時,就叫你阿時了。”
在他十七歲的時候,阿背把他交給了溫洛鋒。
溫洛鋒的穿著相當講究華貴,他來到他們小鎮引來許多人圍觀。
後來,他跟溫洛鋒走了,名字也不再是阿時,而是好聽的杜予緯。
這個名字很有文人氣息,他很喜 歡'炫。書。網'。
他有一大團的疑惑不清楚,溫洛鋒不告訴他,阿背不管他。
數年後再回小鎮,阿背已經死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