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往下流去,留在表面上的只是那麼一點。晚雩只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也不敢去動他,生怕傷到其他地方。
許久之後,他渾渾噩噩醒了過來,眼睛微微睜開,極為虛弱地伸出手,卻出奇地力大,晚雩俯下身子貼近他的嘴唇。
“回去……一定,要回長安。”他重複著這句話,本就不多的體力流失的更快了。
晚雩忙不迭點頭,捂住他的嘴,“你別說了,我知道,我們一定能回去的!”她輕輕按了按他的肋骨,“疼嗎?”
項陵面色沒變,想來是沒有受傷了。她又按了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斷骨。
“陵,你哪裡覺得不舒服?”她為他順著氣,卻見他眼睛一眯一開,又要昏過去的樣子,忙擰了一下他的手臂,又問了一遍。
痛感使得項陵清醒不少,他搖搖頭:“我的五臟六腑都受到重擊,怕是不行了……你爬上去,一定要回長安……一定……”
剛才下落的時候,他護著她墊在了下面,這一摔,大部分的重擊全砸在他的身上了,內傷本就沒有好,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晚雩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終是忍不住哭了:“是你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你敢死在這兒!我就敢抱著你跳下去!要死一起死!”
她的威脅起了作用,項陵不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突然笑了,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像是女孩子家的胭脂,他撫著晚雩的臉頰,笑了半天,肚子都快沒氣力了,才道:“真是……傻小雩……”
他背靠著石壁上休息一會兒,氣順了不少,晚雩和他並肩坐著,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復又說話:“第一次和你在這樣一個鬼地方看星星……你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