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拷問都不許讓她死去,拷問計程車兵才遲遲沒有下殺手,更甚至好幾次瀕死,又匆忙找了大夫給她治療。
這樣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又一遍又一遍的把她死亡線上扯回來,就像是一場無窮無盡的折磨,猶如身處地獄。
突然有腳步聲在地牢封閉的空間裡響起,是牢中計程車兵來送飯來了。
“吃飯了。”
隨著一聲呵斥,哐噹一聲,已經鏽跡斑斑的鐵碗裝著半碗白飯被扔在地上,鐵碗傾斜著落地,裡面黃白相間的米飯頓時散了不少,被地面的汙穢染成了骯髒的模樣。
“嘖嘖,真是慘啊……”士兵A看著木蓮搖頭嘆息道,“不過這女人還真倔,都被打成這個樣子還不肯說出實話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她就是活該!”
士兵B不屑的看著牢內氣息奄奄的女子,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好好做個醫女不就好了?居然還敢對雪姑娘下毒,誰不知道現在王爺最寵的就是她了,弄不好就是未來的王妃!她居然敢給王妃下毒,難怪王爺對她不客氣。”
“唉……這麼折磨著,又不許她死,有時候覺得還真是可憐,聽說要留她一條命的人還是雪姑娘呢。”士兵A用一種憐憫的語氣說道,“真不知道雪姑娘是恨極了她、想留著她身不如死的活著,還是為別的什麼原因。”
“肯定是恨透了她,誰會那麼好心原諒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更何況那雪姑娘……嘖嘖,看模樣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她可是連王爺都敢正面交手的!”
“那是!敢和王爺交手的女人這世上能有幾個?我看雪姑娘一定能成為王妃……”
說話聲漸漸遠去,議論紛紛的聲音也漸漸低不可聞,一片寂靜中,原本被嚇跑的老鼠和蟑螂再次爬了出來,很不客氣的衝到鐵碗麵前,大大咧咧的享用起其中粗糙的米飯。
不過幾分鐘左右,突然又有腳步聲穿來,老鼠和蟑螂被嚇的一鬨而散,地牢牆上插著的火把光線暗淡,照出木蓮牢門前一個暗紅色的身影。
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牢房的大門卻突然被開啟了,男子如入無人之境,緩步走到倒地的少女面前,蹲下身子,看著氣息奄奄血肉模糊的少女,眉目神色不動。
他暗紅的長袍被牢內的汙血汙穢弄髒了些,男子卻並不在意,額頭上勒著的額環,藍寶色在昏暗中熠熠放光,猶如一隻隱瞞深邃的眼睛。
——沒錯,他就是才把無格劍交給雪狼的神秘男子,珈藍。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是闖過了重重守衛,來到這幽暗骯髒的地牢之中。
“木蓮?木蓮?”珈藍輕輕喚了兩句,女子卻毫無反應,顯然那種嚴酷的刑罰對**折磨已經讓她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氣息微弱的如同浮線,一觸即斷。
珈藍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你到底還是放不下仇恨,已是新生了,何必老抓著過去不肯遺忘?這樣一下來,我定還要費上不少心思來調理你的身體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倒出其中深藍色的藥丸塞進木蓮的口中,看著傷痕累累的女子苦笑,自言自語。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這輩子才會攤上你這麼一個麻煩的徒兒,逍遙了數百年,就屬收下你的這十年過的最麻煩。”
仇恨,那是一個什麼東西,如何能讓一個人執著瘋狂到這種地步?
五十多年前死去的紅裳女子、眼前氣息微微的白衣女子、還有收下無格的緋衣女子——這三個奇女子,縱然擁有不同的過去,可她們的心卻都被仇恨浸泡過或者正在浸泡中。
何必呢——他很想這麼說,可是從唇中吐出來的,卻是一聲無奈的長嘆。
彎腰抱起木蓮,珈藍轉身走出了牢房。
☆、V032、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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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酒樓第三層中,雪狼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最裡邊小間的房門,手中卻握緊了那把緋色的懷劍。
彷彿是察覺到其主人心中那種引而不發的殺意和警惕,懷劍在她衣袖中微微戰慄,宛如關押著一個叫囂的惡鬼,隨時準備跳出來噬人血肉。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屋內的場景尚未投入眼眸,搶先而出卻是一串刺人的利光!
利光席捲著殺意,風聲卷卷,直撲雪狼的面門而來!
來不及思考,也用不著思考,鏗鏘的一聲,緋色的清光晃動在小間的門口,猶如薔薇盛開,透出毒刺一般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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