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停止了一切動作,將她的衣服拉回胸前,擁她入懷,下巴抵在她肩窩,在她耳邊低喃:“清君,還是等成親吧……本王是沒什麼,但是婚前這般,對你總是不好的,尤其你與白逸揚和離下堂,若是婚前…。宮裡人嘴雜,對你不好。”
何清君輕笑,抬臂勾住他頸項,他總是為她著想的,都這種情形了,他竟能生生忍住,連她都佩服他的剋制力了。她知道他擔心什麼,她是下堂女,本就瓜田李下,易惹人非議,若是婚前與他那什麼,一旦有孕,那麼鋪天蓋地的唾棄聲就會將她淹沒,甚至連和離也會被人說成是不守婦道,才被夫家所休。
“千歲大老爺,清茹來此,並非屬下本意,五姨娘兩次提及,屬下迫不得已。”她在他耳畔輕聲解釋著。
令狐薄輕嘆一聲:“本王知道,只是心裡仍覺得氣極,你送她到本王寢殿時,心裡就沒有一絲猶豫嗎?本王真想剖開你的心瞧瞧,心中到底有沒有本王?”
何清君一怔,輕輕從他懷裡掙出,羞紅了雙頰,囁嚅道:“若心裡不是對你有幾分情意,千歲大老爺認為,我會容許你這般為所欲為嗎?”
令狐薄眸裡洩出笑意,長臂再伸出,將她勾入懷中,若非認定她心裡對他有幾分情意,他也不敢這般為所欲為……
“本王就是知道你迫不得已,所以才手下留情,饒了何清茹的性命,否則,本王早一掌劈了她。”
何清君心中也明白他是手下留情,可是他要將何清茹送作官妓,比殺了她更難受吧?“千歲大老爺,你真要送她作官妓?五姨娘會恨死我的!”
令狐薄放開她,鳳目眯起,冷冷地道:“本王一直不明白,你何必要與她們委與蛇行,要報仇,本王替你報便是!”
何清君一雙杏目也跟著眯起,微微昂首:“家仇,自然得我親手報,何況我極想知道,那把火倒底是不是我娘放的?還有無論我如何說服自己,總覺得清茹的身份有問題,我要親自查出當年何家滅門的那把火是怎麼回事。”
令狐薄無奈搖頭,她還是未徹底放開心扉接納他,關於何家和樂山的事情,她還是獨自承受,不願讓他插手相助,幾時她肯毫無芥蒂接受他一切的幫助,幾時才說明她已經對他徹底敞開心扉了。
“依本王之意,自然是要將何清茹充作官妓,本王最是討厭這種自以為是,覺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她裙下不二之臣似的女子。將本王當成什麼了,不知羞恥的公狗還是種馬?”
何清君聽到最後一句,登時覺得一群烏鴉“嘎嘎”地從頭頂飛過,他是堂堂攝政王啊,尊貴無比的攝政王啊,竟說出這種話來,公狗……種馬?好粗俗!好吧,她知道他是個二十六歲的純情童子身,但不必這般說吧?
“不過,既然清君想留下她,本王也只能成全。”他輕嘆一聲,眼底閃過無奈。
何清君聞言,起身向他一禮:“屬下謝過千歲大老爺!”
令狐薄道:“那個何清茹,本王可以瞧在你的面子上忍她這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定將她一掌斃了!以後不要帶她進宮了。”
何清君點頭,經此一次,估計何清茹也不敢對他再生色心了。“千歲大老爺,屬下打算明日便去慕月山莊。”
令狐薄“嗯”了一聲道:“本王今日已經安排人手分赴各地,去除掉秘部名單上的人,務必能在一兩日內除掉大半,不然待南浩志警覺,便不太好對付了。”微微一頓,又道:“清君,慕振雷雖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畢竟他身後還有慕月山莊,有個慕振雪,你須小心又小心。”
何清君笑道:“我省得。”說著起身道:“千歲大老爺,聽說四公主身體大好了,明日早朝後應會來向你致謝,我想讓何清茹見一見她再走。”
令狐薄睨她,扯一下嘴角,道:“本王知你打得什麼主意,沒有必要,這個何清茹空有美貌,腦中無物,就算你讓她見了四公主,她也決計不會自慚形穢的,今夜直接將送出宮去,本王的養義宮絕不留女子過夜!”
何清君聞言囧了,攝政王千歲大老爺,請瞪大雙眼瞧瞧他眼前這尊是男是女?養義宮不留女子過夜,那她是什麼?
令狐薄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自是不同的,你既是本王的護衛,又是本王的女人,她們豈能與你相提並論?”
何清君摸摸額頭,她是他的護衛,她沒異議,至於他的女人嘛,她可不承認……她們不能與她相提並論?汗顏,千歲大老爺知不知道,在旁人眼裡,是她沒資格跟她們相提並論!不過攝政王既然這般說了,她就不客氣的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