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喜滋滋地轉身往外走去,卻聽令狐薄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何清君,你師父此番進京,我們就將親事訂下罷。”
何清君愕然頓足,轉身瞪他:“你很急嗎?”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適才你沒覺出本王已經急得快等不及了嗎?”
何清君頓時石化,杏眸不由得從他腰下掃過……千歲大老爺啊,你怎地越來越沒個正形了?這種話也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麼?紅潮慢慢爬上俏臉,她摸摸熱乎乎的臉腮,轉身瞪他:“千歲大老爺不是說,這三年只需屬下陪在你身邊麼?怎地又著急了起來?”
令狐薄凝視她,斯條慢理地道:“人總是有貪心的,從前以為你只要陪在本王身邊,本王就安心,可是如今,本王想要得更多,既想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全部的心!”
何清君轉回身去,繼續舉步往外走,“你說過要容我些時日的,況且和離書的問題,尚未解決好。”
語畢,也未回頭瞧他面上作何反應,徑直開門出去。
寢殿外的黃公公見她紅著臉出來,訝然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往裡面望望,似乎攝政王已經消氣了。他本以為今夜她必會留在寢殿內……與攝政王功德圓滿了,哪知……唉,在宮中,先恩寵,後封妃是很正常的事,攝政王既然喜歡,為何不出手將她拿下了再說。
何清君心情甚好地哼著小曲,回到房間,朝兩位守門的公公恭敬拱手:“兩位公公辛苦了。”
那兩位公公忙即還禮,其中一人道:“何護衛折煞咱們了,既然何護衛回來了,咱們這便退下。”說著兩人一齊退下臺階。
何清君忙道:“兩位公公且慢,等一會兒,還得有勞公公將我那位妹妹送出宮去。”
兩位公公相互看一眼,道:“何護衛有事儘管吩咐便是,無須客氣。”不過目光卻朝她房內瞟著,眼裡充滿不屑。
何清君進去,發現何清茹正擁著她的棉被蜷縮在床角處,不由得暗歎一聲,她算受到教訓了。不要怪她狠,不給她一劑狠藥,只怕何清茹永遠不會對令狐薄死心。
“大姐,大姐……我會不會被送去當……官妓?”何清茹一看見她,便顫抖著問道,她再也不敢去惹那個魔鬼了,他再俊美,權勢再高,若動輒殺人,她也沒命來享受,官妓,這兩個字令人聽著就嚇破了膽。
何清君板著臉搖頭,從櫃裡取了套自己的女式厚衣衫,遞給她,“穿上吧,早跟你說過攝政王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你偏不信,憑白讓我被攝政王罰了一頓。”她算是被令狐薄罰了一頓吧……
何清茹接過衣衫,勿忙穿上,顫道:“大姐……是清茹不夠美嗎?”
何清君抬眸睨她,還不死心?“不,清茹夠美,你就當攝政王如外間所傳,是個斷袖就好了。”說完自己先惡寒了一下,她才剛剛被那個“斷袖”抱著這樣那樣的……親著。
“清茹記著,以後不管遇上的男人多俊美地位多高,那人便是皇帝老兒,也當自愛自重,莫要這般迫不及待的獻身。”
何清茹低下頭,囁嚅道:“孃親說過,世上男人皆愛美色,攝政王……是斷袖才會如此吧。”似乎突然給自己找回了自信的理由,沒錯,攝政王是個斷袖,所以才會不愛她的美色。
何清君突然無語了,這位六妹腦子裡倒底是長得草還是長得豆腐花?她才剛剛免於淪為官妓的危險,甚至她還跟她說,她為她被攝政王罰了一頓,她竟然全部都不關心,只關心自己的美貌……懶得管她了,她愛如何便如何,只要她們母女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待著就行。
“攝政王有令,你現在必須出宮,我已經拜託兩位公公送你回去,到家後,記得打賞兩位公公。”
何清茹呆滯點頭。
何清君見她的樣子,嘆口氣,心疼地從抽屜裡取出兩錠銀子,其實她就是個冤大頭…。把兩錠銀子分別悄悄塞給那兩名太監,客氣地求著他們將她安全送回家。兩位公公自然是千恩萬謝,拍著胸脯保證。
終於送走了那位如花容月貌的六妹,她鬆了一口氣,索性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次日凌晨,她早早起來練功,然後沐浴梳洗,換了套便於行動的衣袍。將玉笛留在房內,帶了套夜行衣,便去御馬司領了馬,也未去跟令狐薄稟報,直接便出宮,直奔百里外的慕月山莊。
待趕到慕月山莊所在的鎮子,已過晌午。何清君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命小二給馬喂草飲水,自己則要了點囟牛肉和兩個饅頭,兩盤清菜,在房間吃完,小憩片刻,便閒逛著來到慕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