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的尹清清已經被閻冥澈這話氣到渾身發抖。她的確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時候她和慕容冽塵逃亡。閻冥澈誤會慕容冽塵是她的姘夫,她為了保住遲以軒才這樣說的。可閻冥澈這個惡魔,現在竟然用這話來挑撥她和遲以軒的關係。
遲以軒清澈的眸子裡有晶亮的光芒在閃耀,他勾勾唇,繼而桀驁不馴的譏笑道,“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唄。她要真的能找到一個比我有厲害的男人,我還會替她開心的。”
他深知尹清清想要在這吃人的皇宮裡生存下去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而在她受苦受難的這段時間裡,他不僅什麼都幫不了她,甚至還成為她的累贅。
她若是在這時候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也不會怨恨她的。反正,只要她能平安無事,他便心滿意足了。
這……
閻冥澈覺得自己快要被遲以軒給打敗。他甚至覺得如果他是女人,他說不定也會被遲以軒這種男人給打動的。
“遲以軒,你倒真心大方。”閻冥澈突然陰鷙的眯起眼睛,唇角還掛著冷漠的笑痕,“可惜啊,你們這些人都是後來者。朕作為尹清清的第一個男人,可不想朕穿過的破鞋被你們這些男人給撿了。”閻冥澈說這話時,是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在說的。
遲以軒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起,臉上泛起的青筋也顯而易見。他將牙齒咬的“咯咯”響,“不許你這樣說她!”
閻冥澈又笑著,雋永的五官因他這般笑著,流暢優雅。他繼續壓低聲音道,“朕聽高悽悽說過……你至今還是雛兒呢。嘖嘖,看來清清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當真了。要不然她怎麼不肯把身子給你呢。女人啊,即使心裡再恨,也會對佔有她們的第一個男人呢念念不忘的。”
遲以軒見他越說越下、流,他臉上的神情驟然一繃,攥起的拳頭突然就朝閻冥澈的臉上打去。閻冥澈的身形不穩,被他這一拳頭打來,他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
劉公公嚇的趕緊跑上前去扶閻冥澈。閻冥澈身形孱弱的從地上起身,又傲然的抬起下巴,冷笑著道,“遲以軒,你剛才一進殿,就控訴朕的暴虐,慘無人道。那現在你當著這滿殿人,這般狂妄的揍了朕一拳,朕總有理由砍了你的頭了吧。”
遲以軒這才驚覺自己上了閻冥澈的當。他沉著聲音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話一說完,害怕又著了閻冥澈的道,所以他就不再開口了。
閻冥澈冷哼了一聲,揚聲招了幾個侍衛進來扣住遲以軒。然後才不急不緩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往內殿密室的方向走去。
開啟密室的門時,就看到了已經哭成淚人的尹清清。晶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劃過她的臉頰,簌簌的往下落。
這樣的她,柔弱無助的讓閻冥澈心酸。
他的心往下沉了沉,朝青峰使了使眼色,青峰知道他有話要對尹清清說,便先走出了密室。閻冥澈從自己衣服的口袋裡拿起一小方的手帕,他很認真的給尹清清擦著臉上的淚水。淚眼朦朧中的尹清抬頭,用無限惡毒的眼神瞪著閻冥澈。
閻冥澈手一抖,手上的那一小方手帕就已經掉落在地上了。但他很快的收斂起心裡的疼惜,強迫自己用冷硬的態度對尹清清道,“清清,你也看到了。遲以軒為了你敢跟朕頂撞,還敢打朕。這樣真心為你好的男人,難道你就不希望他過的好嗎?”
來了!又來了!
尹清清不能說話,可她知道,閻冥澈又要耍計謀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聽到閻冥澈用低醇喑啞的聲線道,“遲老將軍就遲以軒這麼一個兒子。朕知道遲老將軍肯定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光宗耀祖,為遲家開枝散葉。朕答應你,只要你肯留在朕的身邊。朕一定不會虧待你和遲以軒,甚至整個遲家人。清清,你們與其這樣和朕死磕著,還不如大家各讓一步,海闊天空。”
閻冥澈說話間,已經伸手從背後輕輕的摟住了她。他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現在能讓她眷念的人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他無限渴望的想將面前的女人留在身邊。甚至他都已經為他們以後的人生做好了打算。
尹清清討厭他的觸碰,被他這樣摟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條陰涼的蛇給纏住。如果可以,會急不可耐的甩開身前的這條蛇。
閻冥澈將自己的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又柔柔道,“清清,朕知道遲以軒不喜歡高悽悽,朕會讓他們兩和離的。朕也知道遲老將軍喜歡上戰場殺敵,朕也會讓他繼續做個叱吒風雲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