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小動作,知曉她此時有點兒不自在,略一思量,便明白她這是正尷尬著,遂出言安撫道:“漸兒謝過長姊來探視,漸兒無礙的,不過是沒有睡踏實,索性就在房內用膳了,讓長姊費心了。”
他這樣說。其實就是在替流光解圍,免得她不自不在地坐在這兒,白白壞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流光也就順著他給的臺階下來,說道:“談不上費心,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罷了。”說完,微微扯了個笑容出來給鬱漸。
兩人相視一眼,都放鬆了下來。這原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流光也沒有那種貞潔烈女的觀念,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她不過就是有點兒不自在,或者說,面對著這個昨夜和她發生了姦情的男人,她有些害羞罷了。此時,她放下了那一點子的扭捏,問鬱漸:“你早上什麼時候走的?我都沒發覺呢。”
“小睡了一會就走了,我瞧著長姊睡得正沉,就沒有叫你。”說到這裡,鬱漸頓了一下,解釋了一句:“你連著兩天都沒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故而睡得沉些也是正常的。”
因為他這一解釋,流光又有些不好意思,頭一晚上她和祈珩騎馬趕夜路,當然不可能睡覺,這第二天夜裡,沒有睡好,那還不是因為與面前這個男人糾纏!
鬱漸注意到流光臉上隱隱浮現出紅霞來,黠然一笑。對她說道:“長姊不該這般羞澀的,這裡沒有旁人,只有漸兒在。再說……”鬱漸故意拉長了尾音,等引了流光的注意凝視著他,才繼續說道:“長姊昨夜裡可是大膽得緊呢,也不至於如現在這般羞澀呀!”
流光臊得不行,嗔呼了一聲:“漸兒!”
“是,是!是漸兒的不是。”鬱漸見她真羞了,連忙賠著不是。他將眼底的笑意收了,端端正正地在流光跟前跪了下來,用手臂環了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腹間,輕聲說道:“長姊就原諒了我罷,昨夜……漸兒只是……情不自禁……”
流光懂得,他是在說昨夜他對她用強,所以現在才會跪在地上跟她道歉。女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兒慈母情懷,鬱漸的聲音裡隱隱又有一絲撒嬌的意味,頓時喚起了流光隱藏在身體深處的母性。她輕撫上靠在她腰際的男人,輕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用自責,沒什麼。”
“長姊?”鬱漸忽然抬起頭來詫異地看向她。她不介意?
流光柔媚地笑了笑,伸手扶了鬱漸一下,說道:“真沒什麼的,你別多想了,快起來吧。”
鬱漸沒接她的手,仍舊埋了頭進她懷裡,將她抱得緊緊的,貪戀著她的溫柔和暖意。流光無奈,只得任由他抱著,直到她感覺到腹間的衣衫開始發潤,才驚覺鬱漸有些不對勁兒。她疑惑地問了一聲:“漸兒你怎麼了?”
“我沒事。”鬱漸的聲音悶悶地從流光的腹間傳出,流光霎時覺得心都給揪緊了。她對他的感情本就特殊,此時發覺他狀況不對,當然不可能放心,硬是將他的頭掰起,看向他的臉。
鬱漸當真是在默默得流著淚,鬱流光當初對他不算太殷勤,這才有他乘著她出事將她囚在德顯鎮那麼一出,他們兩個之間吵鬧的時候居多,再加上鬱漸在外總是表現得正經大方,儼然一副正常姐弟的樣子,因此,鬱漸在私底下反而有點兒執拗,常使些小性子出來,鬱流光對他也就越加的不耐煩。
偏生這會兒在鬱漸面前的是流光,她對鬱漸的感情,夾雜著她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戀,所以,她才能這樣自然而然地接受他和她之間的歡愛。並不以此介懷。
鬱漸卻是感動的,流光對他表現出的柔情,讓他貪戀不已。流光對他的關心,他更是感懷。這樣的寧靜祥和在他來說不可多得,他的眼角微溼,凝著流光,喚了一聲:“長姊,你要我的,是不是?”
“嗯。我怎麼會不要你?”鬱漸在她面前這個樣子,讓流光的心都亂了。她急忙應了下來,將他拉起來,說道:“你起來,我沒有怪你的,真的。”
鬱漸這才站起身來,他微微一笑,詢問流光:“長姊不是也沒睡多少時候,不如就在這兒陪漸兒睡上一會兒吧。別人不會過來的。”
“好。”瞧見鬱漸眼角的溼潤,流光忍不下心拒絕他,她主動牽起他的手,將他引到床邊,和衣躺下,鬱漸也跟著她躺了下來。兩個人就這麼摟在一塊兒,連著兩日來的奔波疲乏。讓這兩人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煙霧繚繞中,流光和寧熹、鬱漸、楮亭襄、祈珩、蕭彧一同在園子裡玩樂著。
她和鬱漸坐在一起喝著茶,看著一旁的祈珩和楮亭襄在比劍,蕭彧和寧熹則在下棋。流光覺得無趣,站起身就往園子外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