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她也是江湖上名聲顯赫的沈家堡千金,是一代俠女,骨子裡是江湖人的豪情壯志、瀟灑開放,要一輩子關在那座牢籠裡,換做是她,也會受不了的。
或許,她可以幫她呢!既然她將那兩位夫人都趕出了皇宮,自然能將她也“趕”出去。
“雲兒,你很想離開皇宮嗎?”司徒晨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卻沒有想到,在沈雲眼角處,竟看到了一道明麗的不捨,還有一絲無奈。
沈雲微微地嘆了口氣,不說話,只是將目光再次投到了街上。
司徒晨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懷孕的婦女在自己丈夫的攙扶下,在挑選著喜歡的髮飾,再轉眼看看沈雲,見她臉上寫滿了羨慕,不覺一陣困惑。
按理說,皇上要娶妃子,都是官家小姐的較多,但這一位,卻是名震天下的沈家堡大小姐,皇親與江湖人士結親,似乎有點不搭調。
但看慕容墨琰那廝,一副**、如虎似狼的樣子,一般的官家小姐肯定不合他胃口,索性加一個豪情女,偶爾調劑下生活,這種事,就像他的風格!
一想到這,司徒晨雪就對慕容墨琰恨得牙癢癢的,忍不住就暗惱道:“那頭種豬,真該拉出去宰了!”
沈雲秀眉微蹙,一張絕美容顏不禁流露出幾分困惑:“種豬?什麼叫種豬啊?萱兒,你說的又是誰啊?”
司徒晨雪擺擺手,毫不猶豫地就道:“就是專門給母豬配種的公豬!說的就是慕容墨琰那廝!”
此話一出,沈雲一張臉瞬間變幻萬千,最後,小嘴一張,爆笑出聲,很不雅觀地拍著司徒晨雪的大腿又是笑又是落淚的,看得司徒晨雪一怔一怔的,有那麼好笑嗎?
末了,沈雲才擦乾眼角的淚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才道:“得,萱兒,我沈雲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早就聽說皇后‘語不驚人死不休’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實在是太對我的胃口了!”
說罷,就在司徒晨雪肩膀上重重拍了兩掌,差點沒讓她吐血身亡。再轉頭看向那張滿臉笑容的麗顏,不由得一怔,那麼幹脆純豪爽的大笑,原來才是她的本色。是那座皇宮屈了她啊,不由得更加堅定要救她出苦海的念頭了。
很快的,沈家堡就到眼前了。
沈雲一跳下馬車,轉身就要攙扶司徒晨雪,沒曾想,司徒晨雪照著她的動作往下一躍,還朝她眨了眨眼,似乎在說,你能跳,我也能。
沈雲這才爽朗一笑,她忘了,這位皇后很“與眾不同”。
一進大門,就迎來了一位滿臉威儀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袍在身,恍然間,司徒晨雪似乎在他臉上看到一個“義”字深深地刻在額間,再定睛一看,是兩道深深的皺紋。
“爹……”沈雲一見中年男子,就歡快地奔了上去,一臉幸福地抱著沈天鶴,“爹,雲兒回來看你了。”
沈天鶴一看見女兒,一張嚴肅剛毅的臉立即柔和了下來,摟著女兒的肩膀寵溺道,“雲兒好像瘦了呢,瞧這張臉,都變尖了。”
一席話立即勾出了沈雲眼底的淚水,轉念又想到司徒晨雪還在身後,忙忍住了,拉過司徒晨雪的手就說道:“爹,這是……”
“我叫司徒晨雪,是庭飛的朋友。”司徒晨雪及時打斷了沈雲的話。
接到司徒晨雪投遞過來的目光後,沈雲雖心有疑慮,不過還是很快就說道:“是啊,雪兒是洛大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她是來看洛大哥的的。”
沈天鶴一雙似有穿透力的目光投到了司徒晨雪身上,上下打量了下司徒晨雪,略有所疑,女兒從宮中出來,怎麼會帶著庭飛的朋友呢,但也沒有多問,便含笑地道:
“既然是雲兒和庭飛的朋友,也就是沈家堡的朋友了,快請進吧,待會兒我讓下人帶你過去找庭飛。”
司徒晨雪差點沒大撥出聲,剛才被這樣一位江湖厲害人物打量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很奇怪,他竟然也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估計是看在雲兒的面子上吧。
漫天落葉,落入眼簾,夾雜著紛紛擾擾的情緒,亂人心神。
司徒晨雪遠遠就看到了一襲白衣的洛庭飛,站在秋風中,眼神飄渺望著天空,臉上一片落寞寂然。他身後的落葉,襯著他的身影更顯遼遠孤單。純淨得就像天使般得面容,在朝陽的映襯下,增添了幾分謫仙般的飄逸脫俗,如此一番美景,司徒晨雪竟有幾分不忍打破。
走近時,些許是洛庭飛看得太入神了,竟沒有發現身後一雙略帶哀愁的眸子。
那抹孤寂的背影,站在秋風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