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辯解的話語。
凌冉又想了很多很多,想到那天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義莊,想到秦仰和東方逸被自己整得那麼慘。
會出現在義莊,跟他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更是莫名其妙的回來。
想到這些,凌冉一陣後怕。她覺得自己在被某種力量控制著,偶爾會出現卡頻或者倒帶的跡象,可她就是不能完整的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東方逸房裡,為什麼差點插死他,好像但是根本沒有意識,身體完全不受意識支配,耳邊只有一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不!”凌冉痛苦地捂著耳朵,竭斯底裡地吼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現在的自己,讓她覺得好陌生好可怕,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第一次有點緊張(2)
“施主,從了老衲吧!”
渾身陡然一顫,冰冷的海水如波濤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凌冉整身心淹沒,而後翻卷再翻卷,冰冷刺骨,全身僵硬到無法動彈。
僵直地挺了挺背,緩緩轉過身去,身後卻是空無一人,又朝四周尋覓了一會,已經不見蹤影。
心,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莫名的恐慌輕易穿過那由無數柔軟細胞和肌肉保護的地方,整顆心開始惶恐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對那和尚還是道士內心總是在抗拒、在排斥、在恐慌。即便在明知他們分別是秦仰的師叔和師傅,不會傷害到自己和身邊的人,還是無法平復內心深處的感覺。
總覺得他們出現的不是時候,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那種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搞不明白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怎樣,反正事事都不對盤。
忽然,後頸傳來一陣森冷的涼意,周邊冒起了霧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清。
凌冉茫然四顧,想要站起身,發現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動不了。
“娃兒,從了老衲吧!”幽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於人間相隔的那道裂縫中傳出來,讓人不寒而顫。
或許是太過恐慌,反倒能夠讓人鎮定下來。
忽而,一抹妖嬈的笑容在她的唇邊緩緩綻放開來,仿若時間流轉變遷,在最適當的時間穿梭時空所勾勒出的美妙。
“佛曰:眾生平等,又哪裡來的從於不從呢?”眼捎一挑,流露出幾分俏皮的味道。
“哈哈!佛無處不在,佛在心中,我心有佛,有何不可?”這一會,聲音不再像先前那般飄渺陰寒。
凌冉能感覺到,人就在附近,很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旁,只是看不見而已。
不過對於那番強詞奪理的話,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冷不熱道:“既然如此,你找佛吧!”
“哈哈哈哈!”渾厚陰沉的笑聲不斷在耳際迴盪,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渾身的寒毛頓時豎起,雙手無法自控地抖動起來,凌冉立刻緊緊拳起雙手,警惕地盯著四周。
(身體不舒服,晚點再更新,戳)
第一次有點緊張(3)
“娃兒,竟敢如此跟我說話!”
狂風驟起,漫天飛沙走石,所到之處幾乎被席捲而空,儼然在短短的幾秒內造就一片荒蕪
然而凌冉感覺不到風的存在,雙眸卻依舊被風吹的睜不開,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飛揚,水綠的裙襬在風中搖曳生姿,別有一番意境。
突地,寒氣逼近,雖然看不清,但是凌冉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凜然殺氣,陡然心顫,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好比一隻羔羊,等待著屠夫的宰割,一切都已是定數,反抗太過渺小和無力,對方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太強。
尚未等到凌冉弄清楚狀況,便聽到笑聲。
於上次不同,這一才的笑宣告朗、開闊,讓人感到莫名的舒心。
狂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那片被席捲的土地又恢復到原來的樣貌,像極了電影裡時空逆轉又放慢的冗長鏡頭。
“不愧是我相中的娃,有膽識。”讚賞話語格外明媚,彷彿陽光恣意下曼妙的倩影。
凌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試圖從他的眼中捕捉些什麼,可是那淡如平鏡的眼底,沒有一絲異動波痕。
有的,全然的欣賞和欣慰。
眉心輕然蹙起,緩緩道出心中的疑惑。“你們真的是秦仰的師傅和師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