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幅度太大,這塞在了胸口的信給漏了出來,掉在了月兒的腳邊。
月兒好奇,撿了起來,本想給大牛,誰知,這一眼就瞥見了裡面的內容。身子就站著的有些顫抖起來,頓時就對著父親道:“爹爹,我困了要睡覺了。”月兒說著就衝著北存說道,而將手裡的信給桌子上面一放就揉了揉額頭,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邊,也不管父親和大牛還在屋子裡面就躺了下去。
北存頓時不明白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拿起桌子上的紙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下。
“這得幹完活兒才能走。”北存提醒大牛道。
大牛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北存就走了出去。他也不好意思站在這裡在掃別人的興,只得也悄悄的離開了。
本來他還想問上月兒幾句的,怎奈何,這月兒啊,躺在床上連頭都沒轉過來過,因此,大牛根本就不敢這麼做,只得對莫名其妙的離開了。
大牛那晚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沒說話,這心裡不知道怎麼的,一晚上恍惚不已,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眯了一小會兒,誰知,還沒眯多久,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北存叫他過去。”
北存叫自己?大牛一想,恐怕就是昨晚上的事情,心下的不安頓時擴大的越來越深。
就急衝衝的跟在那下人的後面跟了出去,一進屋子,那門就被那帶著大牛的下人閉上了。
“你們在我這裡已經幹了一年多了吧?”北存問道。
“是。”大牛不知道北存是什麼意思,就說道。
“這下來也有二三百兩銀子在我這裡壓著,這個你知道嗎?”大牛也不是不會算數之人,這些東西一算心裡就有數了,是啊,自己一年下來都要十兩左右的銀子,更何況那些大工師傅一樣,沒人都比自己拿的多,這一想,也是啊,北存倒是沒說錯。
可是又不解了,他給自己說這個幹什麼?
北存瞧了一下大牛疑惑的表情說:“奇怪我為什麼說這個嗎?”
大牛點點頭,算是應道。
“我這女兒昨晚上沒睡好,今兒起床後竟然是茶飯不思,我請了郎中過去看,竟然說是得了病,這病,還很難治?”
大牛一聽,‘翠葉’竟然得了病,心下一急,慌忙問道:“翠葉得了什麼病?”
“月兒,我的女兒,她不是翠葉,翠葉只是她的丫頭罷了。她自小就生性倔強,昨兒看了你那信,竟然生了芥蒂。今兒就茶飯不思了。”
“那月兒姑娘得了什麼病?”大牛依然不依不饒的問道。
“相思病。”北存這一生可以對任何人狠,唯獨對自己這個女兒無法狠,甚至他都是疼愛她的,因此,只要是女兒喜歡的東西,哪怕是人,他都要為她搶過去。
大牛不明白這相思病也算病嗎?只知道自己每次想引弟的時候,就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
“那讓郎中開點藥吃吃”
“你——”北存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裡面就哭笑不得的噎住了話。
“我說的是心裡話。”大牛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只得低著頭低喃道。
“好了,言歸正傳,我希望你可以娶我女兒。”北存這句話說得毫不含糊,幾乎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不行,我有引弟了。”大牛趕緊解釋拒絕道。
“那你看吧,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們這一年的工錢就沒了。”北存這句話說得很絕。
“這是我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大牛反駁道。
“是嗎?那你等著看吧,給你三天思考的時間。”北存說道。
大牛頓時焉了,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裡面,連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北存這人,計謀是不免多了些,讓下人放出了話,這不到一刻鐘,所有的木工師傅知道他們辛辛苦苦一年的工錢因為大牛不同意北存老闆女兒的婚事給泡湯的時候,頓時都擠到了大牛的屋子裡面,這個一把鼻涕,那個一把淚的訴說著沒錢了,家裡的七十歲老母沒吃的,小的沒粥喝,這弟弟結婚也沒嫁妝什麼亂七八糟噴狗血的情節都被他們說完後,大牛還是不吭氣。
木工師傅這才開始慌了,每天都有人給大牛端吃端喝的,大肉片都撥出來專門給大牛留著,還有木工師傅保證以後再也不讓大牛**們該做的活兒的時候,大牛還是無動於衷。
不是大牛沒情面,分明就是大牛怎能辜負了引弟的一片心意,那次回去,引弟還向他保證,一定會等著他回來,可是如今,他要是付了她,大牛就覺得自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