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桃源村了。
這些木工師傅畢竟是農村來的,本性並不壞,甚至有些人只是面上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可是底子還是善良的,因此,當聽到沒了工錢,就慌了神,這平日裡欺負大牛的,也都過來向他道歉了。
其中有個聰明的人就說:“大牛,你這麼躺著也不是個事兒,到時候你和老闆的女兒成了親,我們也領了錢,你就偷偷的跑回來就行了。”那人提議道。
其他的人聽了立馬附和道。
“再說了,娶了老闆的女兒有什麼不好的,到時候還不是這個酒樓就成了你的了?老闆也沒兒子,要是你對老闆的女兒好了,就是贏得了老闆的信任,以後這要什麼有什麼?”
“唉,叔,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們的錢我會給你要回來的。”大牛做起來,臉上明顯的在這三天內消瘦了下去。
“行行行,你知道就好,今兒是最後一天了,你一定要同意老闆的要求啊,這樣我們才可以領到錢。”那人說著就和其他的木工趕緊走出去了。
大牛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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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這樣做,對他也不是好事。”月兒虛弱的說道。
“他是喜歡你的,聽爹的話,沒錯的。”北存坐在女兒的床邊小聲的說道。
“可是,我……”
“好了,別擔心,這件事情就放心交給爹爹。”北存摸著女兒的頭說道。
“那——好吧,爹爹別太讓他為難了。”月兒擔心的說道。
“爹知道了。”
說著走出了屋子,這一晃便到了大牛的屋子裡面。
“你可想好了?”
“嗯。”
“我這一生,唯一的遺憾就沒有兒子,對你,第一次見你那麼老實的去幹活兒,那麼晚了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那裡,那時啊,我心裡就想,要是我有個兒子那該是多好,直到有天晚上,我看見了從小到大的女兒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笑的那麼開心的時候,我當時就確定,你就是我要給女兒找的夫君了。”
北存的話裡面多了一絲無奈,可是更多的卻是對於女兒的寵溺,表達著一個慈父該有話語和溫暖。
“我希望我女兒這一生啊,可以幸福就行了,雖說腿有些毛病,可是,只要你說話,將來這些都是你的,我這麼努力都是為了給女兒打好基礎,這些話,就是我女兒我都沒說過,你還是第一個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大牛本想拒絕的,可是,如今一聽北存的話,突然覺得人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家家的經都難唸啊。
其實,自己這心裡,對於月兒好歹是喜歡的,由最初的可憐她是一個瘸子到後來兩人之間慢慢的相處而漸漸的產生情愫,這些都是大牛心裡壓抑的東西,只是,上次回家後見了引弟,他才慢慢將這種情愫壓了下去。
月兒和引弟比起來,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月兒會讓大牛的心裡第一次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而引弟總是讓大牛不自覺的想要去保護。
上次回去,大牛見到引弟的時候,早就沒了之前見她時的那種激動感了,相反的似個兄長般安慰她,對於她問的成親的事情都是憨憨的笑著,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月兒的事情太過於突然,讓大牛根本就沒有準備過來。
一方面是對引弟的愧疚,另一方面又是面對著這麼多人一年多來工錢的壓力和對月兒隱藏的感情,這讓大牛的內心第一次有這麼多的感慨,感慨人啊,怎麼活著這麼累的?
“我同意了。”大牛不願意在聽北存說下去,對著他強裝笑道。
“這就好,這兩天就給你們成親。”北存是真的擔心再過幾天,大牛會轉變了意思。
大牛又是一陣苦笑,看來,自己在爹的心裡是一道疤了。
這事情,大牛沒敢給家裡人說,可是常勝卻叫人捎信回去了。
只是,常勝找的那個送信的人,路上碰到了親戚,去親戚家裡喝了幾杯,可能是過於貪杯了,這竟然白白浪費了兩天,待信到了石材家裡,已經是兩天後了。
石材一家起初接到這個訊息不太相信,但是卻也不敢給引弟一家說,就打算趕緊先去下河縣瞧瞧,這是真是假,現在也說不定。
蓉娘在家裡看著屋子,二牛沒來得及通知,只有石材可蘇攸禾兩人去了下河縣。
結果,這到了下河縣,打聽了許久才找到了北存的酒樓,看起來是氣派非凡,可是外面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