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向上爬了一些,割了草藤下來,很快的便將好幾根草藤綁在一起,一端綁在樹上,另一端朝著二牛扔過去。
雖說離溝邊不到一尺的距離,可是這要是滑下那深溝就很難就上來,況且這天寒地凍的,大牛和只有五歲的蘇攸禾是毫無辦法的,只得嘗試一番才是。
二牛死死的拉住草藤的瞬間,周圍的冰塊裂開了,二牛趕緊使了勁去拉。幸好一面在樹上綁著,不怕草藤拉不動。
只是這二牛已經半邊身子掉到了溝裡,前面又是冰塊阻擋,局面給僵住了。
蘇攸禾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越是形勢危急,蘇攸禾腦袋瓜子轉動的越快。
這要爬上冰塊得一陣子,而且二牛哥的膝蓋受傷了,如今在寒水裡一泡,恐怕也沒多少力氣。這草藤也不知道結不結實,若突然斷了,就可怕了。
如此一想,這二牛的生命簡直就是危在旦夕了。蘇攸禾不由分說,找了一根一尺長得樹枝,遞給了二牛,讓他用另一隻手拿著遞給二牛。又取了一塊石頭,使勁的砸著溝邊的冰塊,許是剛剛已經裂了一些,這一砸便順著二牛面前的冰塊迅速的裂出了一個口子。
大牛剛要喊‘阿禾幹什麼?’就聽到蘇攸禾衝著他使勁喊道:“快快快,拉繩子和樹枝。”而蘇攸禾本人也幫助大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住身子正在下沉的二牛。
因為速度快,這冰塊下沉的當兒,阻力減少,很順當的就加上樹枝的平衡,將二牛成功的拉到了溝邊,草藤似乎也帶了生命般,斷開了。
好險!大牛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暗歎道。
好險!蘇攸禾甩甩髮麻手臂,看著手上被勒出一道紅印的小手,又抬頭看了看終於安全的躺到了溝邊的二牛哥,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而此時,二牛感到膝蓋上有無數的針扎般,冰,冷,寒,痛一股腦兒的壓在膝蓋處,讓他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我的腿會不會殘廢了。”
蘇攸禾一聽,鼻子一酸,腦中瞬間空白,這眼中的淚水就‘嘩嘩譁’的冒了出來。蹲下身子,抱住二牛的冰冷溼透了的身子就大哭起來。“不會的,二牛哥!二牛哥最勇敢了……最棒了……不會殘廢的。”語氣哽咽不止。惹得二牛滿臉感動。
大牛站在旁邊一時不知所措。
“二牛哥站站,看能不能走路?”說著,便讓大牛哥扶住二牛哥,試圖讓二牛站起來。可是卻無濟於事。二牛受傷的右腿軟的幾乎站不了。
“來,哥揹你!”大牛背轉身子,對著二牛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蘇攸禾被這一句話給驚了一下。趕緊用袖子胡亂抹了一下快要結成冰的眼淚,扶住二牛哥到大牛哥的背上。誰知這一撲騰,竟然從二牛那大的出奇的補丁口袋裡面蹦出兩條二十厘米的魚來。
蘇攸禾趕緊抓住魚尾巴,將它們放在衣服上,抱著,緊跟在大牛的後面,此時這兩條魚並未給三個孩子帶來多大的歡喜,大家都是冷靜的像這深溝中的暗藏不動得水,安靜的走著。
就這樣,三個人顫顫巍巍的沿途走到了放揹簍的地方。
畢竟這二牛都是半大小子了,體格雖沒有大牛健壯,可是在這個深山中走崎嶇小道還是有些困難。
大牛放下二牛,將那兩條魚放在揹簍底部,上面用柴蓋住,免得它們蹦跳出來,又小小的歇息了一會兒,看著這個揹簍,還是決定和阿禾將它藏到一個隱秘的樹下,先將二牛趕緊揹回家救治才是。主要還是因為蘇攸禾太小,壓根兒就背不動這個揹簍,只得想出此招了。
大牛腳下生風,蘇攸禾卻是一路追追趕趕,邁著小腿兒不停的跑著。
到了家裡,大牛早就顧不上飢寒交迫,先將二牛放到熱乎乎的炕上,身子卻似一癱爛泥般軟下來。而跟在後面的蘇攸禾也不停的咳嗽著,因為這跑的急,額頭都冒汗了。
“這是怎麼了回事?”先他們一步回來的石材見狀著急的問道。還揭開被子,看了看二牛已經露出血跡的腿來。
“二牛哥掉下深溝了,我們就趕緊回來了。”蘇攸禾順息後,看著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大牛哥,還是主動回道。
這時候,蓉娘和小貓也從灶房趕過來了。看到這個情況,二話不說,蓉娘就趕緊給二牛脫了溼溼的棉襖和褲子,沾了些鹽水清洗了傷口處,又接過石材遞給她的金創藥塗抹了一些,又用白色的紗帶纏住,這才蓋好被子,出去給二牛熬了些溫熱的薑湯暖暖身子。又讓大牛和阿禾也喝了一碗。
石材感激的謝了蓉娘。蓉娘小聲道這是應該的。